北京,大清政治權利的中心,也是東方的中心。位於華北平原,東南距渤海約150千米,麵積16800多平方千米。北京有著三千餘年的建城史和八百五十餘年的建都史,最初見於記載的名字為“薊”。
雖然1860年英法聯軍對北京進行了燒殺搶掠,但是東方中心的自愈能力還是非常強大的,短短幾十年那滿目蒼夷已經變成了滿目繁華。
李毅來到北京的當天並沒有休息,而是來到了萬園之園圓明園,看著破落灰敗的圓明園,李毅內心激潮澎湃,滿腔的強國決心已經達到了巔峰,來到這裏就是要激勵自己的,這可怕的傷疤,永遠的痛,一定要找回來才行!
李毅靜靜地站在萬春園感受這傷疤的疼痛,傾聽著風的訴說,水的哭泣。
這就是侵略者的特權,殺你的人,燒你的房,你還要腆著臉去賠禮道歉,補償人家的損失。
公平?這世界就沒有公平!真理?真理永遠掌握在勝利者手中!屈辱?是弱者沒有權利的申訴!奴役?崛起的中國會要奴役整個世界!
李毅靜靜地站在這裏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天色已深,寂靜的萬春園突然傳出一聲高昂的嚎叫!發泄過後,李毅不說話,他的護衛們也沒人說話,李毅轉身,護衛們也靜靜地跟在身後,消失在如墨的黑夜中。
第二天李毅一早起來,等待著各位王爺、大人的接見,可是讓李毅沒想到的是整整一天過去了,沒有一人要接見自己。以前在廣州呼風喚雨,到了北京隻是一個會練兵的人罷了,小人物一個,沒有人真把他看在眼裏。
失落的同時又暗暗慶幸,當初老將軍馮子材的英明決定,讓自己在廣州發展。當初要是沒有老將軍的愛護,自己出盡風頭的話,估計現在的自己也隻能待在一個犄角旮旯裏藏著了。
李毅在北京遊玩了幾天,該去的地方也都去了,有想去的地方進不去,想也是白搭,紫禁城裏麵好玩,可是自己還沒有資格踏進那門檻。
到了北京五日後,李毅主動投貼去拜會了王仁堪,王仁堪雖然對李毅也是很客氣,但是與在廣州的熱情卻也是差別很大,李毅拿出兩萬兩銀票資助他簡化漢字,這才看到了他的歡容,並應允找合適機會向翁同龢引薦自己。
第六日一早,張佩綸來到李毅居住的客棧,帶著他去李府拜會李鴻章。
李府會客廳內雖然隻有三人,但是氣氛卻是非常詭異,李毅冷靜站立,表現的不卑不亢,張佩綸緊張的汗流浹背,呆立當場,李鴻章臉含煞氣,眼神淩厲。
李毅看著這個與曾國藩、張之洞、左宗棠並稱為“中興四大名臣”,與俾斯麥、格蘭特並稱為“十九世紀世界三大偉人”的清瘦老人,到底有著什麼不同。表麵上沒看出什麼,但是他眼神堅毅,有著毫不妥協的味道。
李鴻章雖然臉上怒氣明顯,但還是掩飾不住他的疲憊神態,淩厲的眼神很快就黯淡下去,看來他這個大清的總理也是不好當的,六十歲多一些的他已經是滿頭華發,胡須雪白,臉龐因為消瘦而顯得特別剛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