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其古看到潘懿出了那包廂就和韓清打招呼,一股子醋意湧了上來,他看了看韓清,又盯著韓清手中那拉風的折扇看了看說道:“這位方兄究竟是什麼來頭,聽聞是在京兆府求學的學子,可我問遍周圍人,都不知道有這麼個姓方的人。”他說道這裏盯著韓清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來頭?”
“隻是在西北一帶閑逛之人。”韓清說到這裏打開折扇晃了晃說道:“我本是臥龍崗散淡之人,憑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先帝爺下南陽禦駕三請,算就了漢家業鼎足三分。”
“臥龍崗?”後世的京劇唱詞在這個時候根本聞所未聞,韓清雖然是念出來的,但是張其古聽著有些摸不著頭腦:“先帝爺?”他半張著嘴想了一下冷笑道:“先帝禦駕三請你?你能成就漢家三分天下?”
“我這麼一說,你這麼一聽!”韓清說完就打算前去要和潘懿說話。想不到張其古伸手攔了一下說道:“今日在這影劇院,都是有名有姓有頭有臉的人,這位方姓之人來曆不明,還口出狂言說什麼輔助先帝成就漢家三分天下,你究竟是所從何業?”
韓清對這張其古突然從心眼裏泛出一種憎惡:你想在這些美女跟前獻媚,和我爭風吃醋個雞毛啊?他合起折扇說道:“我所從之業說出來並非一般人能做得到。”
“哼!說出來聽聽!”
“我生平做四件大事!”
潘懿和慕容書卉攜另兩位美女本來已經走到二人跟前,聽到韓清說的煞有其事,於是就駐足停了下來並未插話,笑吟吟的看著二人。
那張其古看到大美人站在跟前,有些激動,他就帶著些顯擺的氣勢斜視著韓清說道:“哪四件大事?我倒是想聽聽是如何能讓一般人所做不到。”
“扶老奶奶過街道,幫小蝌蚪找媽媽!拉良家女子下水,勸失足女子從良!”
“扶...”張其古剛複述出一個字,想了想覺得實在不得要領:“你莫不是患了失心瘋了嗎吧?拉良家女子下水,勸失足女子從良,這...!”他看到慕容書卉已經笑起來,知道這韓清肯定是滿口胡謅,於是冷笑道“這四件事果然不同凡響,要論起來的話,與方兄那煙熏臘肉油煙機的對聯有的一比。”
“承讓承讓!”韓清似笑非笑的拱了拱手。
“估計方兄也就是靠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語在這京兆府混日子。”張其古不屑的說道:“我看你也就這點本事了吧。”
“我就靠這點本事也能快快活活,不知這位張兄有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本事?”
“哼!上次在酒樓吟詩作對,你投機取巧僥幸勝出那麼一點點,今日就讓你看看我京兆府學子的本事。”對於上次酒樓韓清那千奇百怪的對聯,拋去那些不著調的不說,有的對聯確實是對仗工整。今日裏看到韓清再次冒頭,張其古就有心尋個機會,把上次的丟的場子給找回來。
“我就是來著影劇院隨便看看,誰有空看你們施展什麼本事?”韓清有些不耐煩。
“怕了?”
“怕?”韓清笑道:“你用這種法子激我,你以為我就立刻就範?”
慕容書卉在旁邊看到這二人耍嘴半天,就好奇的問張其古:“你這是打算要做哪般?”
“哼哼!”張其古不屑的瞅瞅韓清說道:“這次不是文鬥,而是武鬥!讓這耍嘴的方姓之人看看,能不能使出相同的能耐!”
“文人要玩武鬥?”韓清聽了大樂之後好奇地四處瞅瞅,這才問道:“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镋棍槊棒,鞭鐧錘抓,拐子流星,什麼帶尖兒,帶刺兒的,帶棱的,帶刃的,帶絨繩的,帶鎖鏈兒的,帶倒齒鉤的,帶峨嵋刺兒的,我可是沒見到,你怎麼個武鬥?”
韓清把剛才這段兵刃貫口說的極為流暢,讓旁邊的幾位小娘子很是驚訝,張其古半張著嘴翻翻眼睛想了想才說道:“說你是靠耍嘴為生,果不其然!能把諸多兵刃說的這麼順嘴,後麵還帶個拐彎的提音,看來沒少練過。”他是沒怎麼接觸過兒化音,所以拿這個說出來諷刺韓清。
“我就是靠耍嘴為生,今天到是要看看你是怎麼使出槍棒拳腳功夫。”
“我們能耍的出,不知你能不能有相同本事!”張其古說罷,對著後麵座位的一個學子說道:“扶蓬,亮出你的能耐,讓這姓方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