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鴉未知曉先驚雞(1 / 2)

賈員外郎臉色變得慘白,驚疑的看了看韓清又看了看眾人,並未發話。

“賈員外郎,有人說我當眾打你,可是真有其事?”韓清看到賈員外郎不說話,就直接麵向他問道。

“不曾有!”賈員外郎的回答令旁邊的吃瓜群眾大嘩,這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咦?這可是奇了,他明明打了你,你居然不敢指證?”張其古驚奇道:“你怕什麼?現在可是有官府的人在旁邊。”

“這位小官人一定是看錯了,沒有人打我啊!”賈員外郎衝著張其古拱了拱手笑道。

潘懿和慕容書卉等人吃驚地半張著嘴,看看賈員外郎,又看看韓清,想從這二人臉上觀察出什麼端倪,可是令人失望的是,韓清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那賈員外郎似乎更是像沒事人一樣。

賈員外郎的這句話,讓張其古大為驚訝,他搞不明白這個最近在京兆府聲名鵲起的人是不是患了失心瘋,被人打了之後居然還不敢指認,難道這個姓方的人有什麼大背景嗎?

“賈員外郎,你莫要有什麼擔心,現在有官府的人站在跟前,你還有什麼怕的?”張其古在旁邊慫恿。

“小官人看錯了,確實是沒有人打我!”賈員外郎說道。

張其古有些著急道:“你平白受了委屈,豈能就這麼輕鬆地放過歹人?你現在臉上還有被摑的指頭印子呢!”

“誰是歹人?”韓清收起了手中折扇扭過頭問道:“你說我打人了,我說我沒打人!你說賈員外郎被我打了,賈員外郎說我沒打他!在你口中的涉事人都說沒有打人之事,可你偏偏要我倆認了此事,你究竟想要怎樣?”

“這...”張其古張了張嘴,就從人群裏找那報案之人,打算讓這個人出來幫著作證。可那報案之人見到這情形之後,覺著這事太匪夷所思,所以就低著頭退出人群。

“既然無事,那就散了吧,莫要擁堵街道影響他人。”衙役被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看到這情形,就讓諸位散去。

韓清正待要邁步離去,扭頭看了看那賈員外郎還在那裏站著,就用扇子點了點說道:“聽聞你在這京兆府最近聲名鵲起,我定是要去拜會一下。”他說完之後將胳膊抬高一些,用手中折扇再次衝著賈員外淩空點了兩下,這才轉身離開。

那賈員外郎雙手行叉手禮,將雙手放右臉旁邊拱了拱手,並未答話。

張其古看到這情形,有些訕訕的,沒再與眾人一起登上酒樓,隻是盯著韓清的背影喃喃自語:“這人究竟是誰?”

韓清重新進入酒樓,就去後台看看,裏麵的設置和東京城影劇院的如出一轍,後台裏忙活的人並不多,裏麵很一些熟麵孔是來自於東京城,這些人看到東家來了,紛紛停下來和韓清打招呼。

幾位女子被韓清出手施暴痛毆陌生人之事給驚住了,所以也隻是跟著他,並不再言語。

楚克雄帶來的人中,畫師就那麼四五個人,可是樂師那就有十幾個了。因為對於人物畫像以及海報的繪畫,東京城的畫師已經脫離了那種原始的繪畫方法,畢竟要投影在大幕布上,所以原來盛行的工筆畫和寫意畫根本不能凸顯出人物性格,反而是強調了水粉畫以及寫實畫法,將話本中人物造型以及山川地理原本的展現出來,畫師們能夠用細致的筆墨將人物造型繪畫的活靈活現。但是樂師就不同了,因為在韓清去應天府書院求學的那些日子裏,影劇院的大戲總是差了很多意境,後來是顧若兮發現裏麵的配樂很有講究,比如白素貞和小青在金山寺與法海打鬥時候,那種曲調很是激昂,但是又不失大戲所要表現的格調,又比如女鬼聶小倩與寧采臣相遇情景,那種起初的陰森曲調會逐漸低落,慢慢地奏起一種令人旖旎的樂曲。還有就是在兩人在格鬥過程中,主角要在千鈞一發之際的反擊,那種一聲聲的鼓,或者沉音的連續演奏,總是能把看官們弄得跟著緊張無比。

東京城影劇院仔細研究之後,於是逐漸培養了這樣的樂師,讓這些人在大戲上演的時候總是能恰到好處的抓住某一裉節奏一曲長調或者短調,效果非常明顯。

他衝著眾人拱了拱手,然後就往裏麵走去,後麵的妝屋門上都有木牌,寫著某某人的名字。細看過去,似乎隻認識個潘懿的,其他人名字還沒刻在木牌上。慕容書卉和潘懿等人在他後麵跟著,看到他目光盯著妝屋木牌上看,慕容書卉就笑道:“中棠看到這名號牌,奴家和潘姐姐也正想和你商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