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上午雪卿都覺得渾渾噩噩,昨晚的不眠果然帶來了不良後果。她趴在桌上眼看就要睡著了,卻聽到門“吱呀”被推開的聲音。
“小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玉琅擔心的問道。
“沒有,隻是昨晚睡得不好,現在有點犯困了。”
“小姐可是在擔心太子殿下的事?”玉琅詭異的一笑。
雪卿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誰擔心他了?我隻是失眠而已,怎麼可能擔心他?”
玉琅也不聽她的解釋,隻顧自己說道:“奴婢一早就出府打聽過了,殿下昨夜居然在三位娘娘房裏都逗留了好一會兒。”
雪卿眼裏露出了不屑,“早就知道他是個登徒子,隻是沒想到竟然這般……”
“小姐,奴婢還沒說完呢。殿下隻是掀了三位娘娘的蓋頭,聊了一聊,竟未與任何一位洞房花燭。”
“人家洞沒洞房會告訴你啊?”雪卿彈了一下玉琅的額頭。
小丫頭吃痛的揉了揉剛才被彈的地方,“是真的!殿下後來就到‘攝政樓’陪皇上批閱奏折,直到今早才回太子府的。宮裏都鬧的滿城風雨了,怎還會有假?”
“我說了真與假都與我無幹,你這丫頭真是愈發愛管閑事了。”說著就要將玉琅推出門外。
“小姐,小姐,先別趕我走。奴婢說完這句話就走。”
“說。”
“皇後娘娘剛才傳來話,請小姐晚上過去一敘。”
雪卿憤憤的想,該不會是為了昨夜太子未與三位側妃洞房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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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樓
“殿下,奴才接到消息,皇後娘娘傳人到相府去請準太子妃晚上過去。”說話的是君嘯顯的貼身侍衛李維進。
“派人盯著,孤要知道她們談話的所有內容,一字一句不可少。”君嘯顯咬牙道。這個王皇後一日不除,後宮就一日難安,自己雖貴為太子,但母妃一直受她欺壓,他會讓她悉數償還的。
李維進退下後,季明淵忍不住道:“難道殿下對太子妃有所顧慮?”
“先生覺得呢?”
“若是有顧慮也不無道理,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況且孟相至今都未表明立場。”
“那先生覺得孟雪卿的為人如何?”
“臣與太子妃不過幾麵之緣,不敢妄下定論。”
君嘯顯卻自信的笑著,“孤信得過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