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卿叫來珍嬤嬤,“將你當日去禦景盆取蘆薈時的情景一五一十的告訴我,遇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都不要遺漏。”
禦景盆是太子府種植花卉的地方,有專門的花匠打理,哪房哪宮有需要,就在花匠處留好記錄領走便是。
“奴婢記得,那日晌午過後就去了禦景盆,一同在那裏挑選花卉的還有宛側妃和江側妃的婢女。奴婢隻管拿了盆蘆薈便走了,未曾與她們二人多言。”
“有看見她們二人選了什麼花嗎?”
“奴婢走時她們二人還在挑揀,隻是隱隱聽到宛側妃的婢女嘲笑奴婢沒眼光,竟挑了盆枝葉最小的,還說宛府差人送的那盆子蘆薈莖粗葉壯,比禦景盆的不知好上多少倍!”
孟雪卿眉心緊鎖,就算知道誰人房內有蘆薈,也證明不了什麼,因為沒有人知道她要將玉雕送給葉羽柔。畢竟紅花和蘆薈香都是塗在玉雕上的,最可疑的還是葉羽柔身邊的人。
“小姐,小姐,柔側妃生好了!”玉琅從門口跌跌衝衝的跑了進來。
雪卿也是一個激動,“她身子可好?”
“聽說母女平安。”
雪卿欣慰的點頭,“珍嬤嬤,隨我去看看柔側妃。”
珍嬤嬤麵露難色,現在整個太子府都知道了柔側妃因為得了太子妃贈送的玉雕而早產了,“太子妃,現在去不太好吧。”
“怕什麼,除了太子,這個府裏就數我最大了,你們一個個隻管挺直脊梁!”
珍嬤嬤和玉琅當然是信心大增,二人相視一笑,免去了諸多疑慮。
雪卿又對玉琅說道:“有珍嬤嬤陪我去就行了,你替我將玉笛送到季先生府上。”
雪卿一路走去,隻見宮人一個個神色驚恐,有的在遠處早早的就繞路而行。她心裏暗笑,看來經過昨夜一事,她已經成了府裏的第一大惡人了。
葉羽柔的寢宮“祥寧殿”內果真一派祥寧。一眾奴婢看見太子妃駕到,立馬象見了瘟神一般,一個個都呆住不敢動了。膽子稍大點的趕緊跑到裏屋將小沁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