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嘯顯看看夏元延道,“王爺有什麼事但說無妨,在季先生麵前,孤從不避嫌。”
夏元延當然知道季明淵是君嘯顯最信任的之一,不然之前也不會派他前去當說客,“既然這樣,本王就直說了。本王想向殿下討一個人。”
“誰?”君嘯顯一麵在心裏盤算。
“殿下的太子妃。”
君嘯顯瞬間黑了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夏元延,在強烈的隱忍下他的手指已嵌入掌心,但是再痛也抵不過胸口那股積鬱。隻是當他看到身邊季明淵眼裏的震怒時,卻鬼使神差的湧起一股報複的快感。腦海中是他與孟雪卿深夜相擁的一幕,這無疑如一根毒刺深紮於他的內心深處,不論這個擁抱出於什麼原因,他都感到這是一種背叛,也是一種恥辱。這種恥辱並不亞於夏元延現在當麵提出的無禮要求。
君嘯顯笑了起來,“四王爺勇氣可嘉,敢在孤的麵前說這番話的人,相信古往今來隻王爺一人。”
“本王冒犯之處還請殿下海涵。實不相瞞,宴席上太子妃一曲撫琴讓本王久久不能忘懷。既然太子妃不得殿下的歡心,何不將她轉贈於本王?隻要殿下首肯,本王不會平白租下湛城,每年定少不了上繳黃金白銀。隻要殿下一聲令下,隨時可以收回湛城,但我夏國的進貢還是以五年為期。”
看著有備而來的夏元延,君嘯顯一甩袍子坐在椅上,這的的確確是他所遇到的最棘手的一件事。與一言不發的君嘯顯相反,季明淵厲正辭嚴,“四王爺,你以進貢為條件換取太子妃,這一招太不高明了。不但辱沒了太子妃,更是辱沒了殿下。”
季明淵講的含蓄卻透徹,一針見血的便指明了如果君嘯顯答應了,那每年的進貢就是他賣妻所換得的。當然他相信君嘯顯不會答應,就算夏元延提出將半個厲國贈給他,他也不會讓孟雪卿投入他人的懷抱。
夏元延眉峰緊擰,他怎麼沒想到這層涵義。如今話已講出口,到了進退兩難之地。
君嘯顯端坐在那裏,過於平靜的臉上的看不出喜怒,更讓人猜不透他所想。屋內瞬時安靜下來,陷入一片尷尬。
突然君嘯顯起身走到書桌前,起筆之際忽抬頭對夏元延道,“孤將她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