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難道是皇室的人?”他喃喃道。
“那可就麻煩了。”良玉看著子月,不論是厲國、夏國還是葉國,隻要是皇室中人就都知道季明淵,都見過他。
子月卻突然斂去不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那些人是誰,隻要打破他們安寧的生活他就會帶著雲逍、一諾和良玉一走了之,那個地道已快完工了。
“你早點去歇息吧。”他對良玉道,“這些事情別放在心上,自有化解之道。”
“嗯。可是小姐怎麼還不回來?也不知道趙伯的兒媳怎麼樣了?”良玉朝屋外張頭望了望,漆黑黑的什麼也看不見。
子月卻打開房門,徑自到了院子裏等雲逍回來,他要第一時間就看到她。一想到她隻身一人走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路裏,他就擔心的要命。
良玉轉過身,不去打擾他,她知道他心裏從來就隻有小姐一人,過去、現在、將來都是這樣。
不知道等了多久,也沒有對寒意甚濃的北風太過在意,終於看到了雲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了。
見子月又在寒風中等她,心裏一陣不滿,“怎麼又在屋外等我?你不覺得冷嗎?”
子月突然握住她的手,皺起了眉頭,“你我的手誰更涼?”
小手被握在子月寬大的掌心裏,雲逍感到說不出的溫馨。他不放手,她便也傻傻的站在原地不動。
良久,子月道:“進屋吧。”才放開了她。
來到屋裏,雲逍亦說起了白日裏的事,“那個公主真是刁蠻任性,我一聽她說要將趙伯拖下去打二十大板,還要將兩匹馬給宰了,就氣不打一處來。”
子月不動聲色的問道:“她真是公主?”
雲逍喝下一口熱湯,繼續道:“對呀,好像叫夏端雅。與她同行的還有一名男子,那個端雅公主叫他四哥。”
子月已經大致猜出了來人的身份,看來這一次他們是非走不可了,隻是時間問題。還有就是他要怎麼對她說呢?他希望有朝一日她能自然而然的想起過往的一切,而不是他將所有的事情強加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