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仲文心有疑慮,依照宛若秋的性格,恐怕找他來隻是再作證實而已,事實如何,她也許早已了然於心。
“據臣判斷,應該是同一人。詩集上的字雖筆鋒犀落有力,但基本的字形和文書上的沒有任何改變。”
“好,本宮就知道是她。”宛若秋轉身之際又問道:“皇上還有什麼吩咐嗎?”
許仲文握緊袖中的信箋,“沒有,隻讓臣知會一聲韓將軍。”
“好,你退下吧。”
許仲文抽身而去。心中不斷在想此人究竟是誰?當他說到後宮妃嬪這四個字時,宛若秋的反應好像一下變得有點激烈。放眼君嘯顯的後宮,也就寥寥四妃兩嬪。他突然想到,也許正是遺漏的那一個才是真正的主角——五年前無端消失的太子妃。這樣想來,似乎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一陣寒風吹來,他拉緊衣領,直奔將軍府。
“皇上去了芳城?”韓徹甚感奇怪,“之前皇上並未說起有此意。”
“將軍所言甚是,皇上也是一時決定的。”他將君嘯顯的親筆信箋交給韓徹,上麵是原封未動的蠟燭油印。
“哦。”韓徹雖倍感詫異,但聖意難揣,他也就不再深究。
許仲文告辭後,韓徹方才取出信箋,細讀起來。信中君嘯顯讓他密切留意許仲文與宛家的動向,若他在夏國有何風吹草動,即刻會以密鴿傳信的方式聯絡他,真到那時讓他會同葉國舉兵入夏。
韓徹心裏隱感不安,君嘯顯不帶一兵一卒就到夏國的都城,若夏元壽真有心謀害,他豈不是自投羅網?放眼三國之中,恐怕也隻有君嘯顯才有這個膽識吧。但是若隻是兩城交換一事,應該在洛城時與夏元延就已達成一致,根本沒有再去芳城的必要。到底君嘯顯為何會冒天下之大不韙而隻身前往呢?隻有等他回來一切才會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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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君嘯顯近來與端雅走的很近嗎?”夏元壽惱羞成怒的質問夏元延。
“臣弟的確眼見二人經常來往,且談笑間眉飛色舞。”
“但他昨夜之舉如此放浪,朕怎好再提出將端雅嫁他聯姻呢?傳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話朕是在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