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仲文順勢道:“臣願效忠娘娘。”
孟雪卿的手微微一顫,仿佛又見到了多年前的一幕,季明淵就是在此處一步步深陷進去的。她凝神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你真的願意?”
“臣願意。”
“那好,你看著我。”
許仲文看向孟雪卿,她的一雙黑眸就如一汪深潭,他不自覺的就流露出了深切之情。
“這些話我隻說一次,所以你要聽清楚,若是你要效忠我,就要交出你的忠心。記住,隻是忠心,除了忠心我一概不要,你也千萬不要輕易付出。”她已害了季明淵,不願再無端傷害一個大好前途的年輕人,“但是這若隻是你謀前途的一種手段或是受宛若秋的指使,我亦不會放過你。聽清楚了嗎?”
她隻要他的忠心,卻不知道他的心也在不知不覺中都已全盤交出了。“臣領命,臣願誓死效忠。”
她渾身一寒,“不要跟我說死這個字。”她不願有人再為她搭上性命了。季明淵的一句“生死相隨”讓她背負了多少自責和心碎。“你隻要明白自己的立場即可。但願你今日之舉不是一時衝動,不然你走出了‘漱清園’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臣想的很清楚,亦絕不後悔。”
她突然找回了一絲欣慰,嘴邊泛起了笑意,“那好,你回頭先去領上二十大板。”
許仲文不解的抬起頭來,末了,亦露出會心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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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秋從座椅上“噌”的站起來,“爹,你是說許大人挨了二十大板?”
“不錯,”宛平和滿臉橫肉的臉隨即有所抖動,“她這是殺雞儆猴,目的是要讓我們知道她也不是好惹的。”
“那個女人真是越發囂張了,竟敢公然打我們的人。”宛若秋咬牙切齒。
“你怪人家做什麼?怪隻怪你那不爭氣的肚子。你若是能有個一兒半女的,為父今日就是拚了這把老骨頭,也要把你捧上後位。”
宛若秋想起與君嘯顯大婚到現在,他一共才碰過自己兩三次。自“蘆薈門”之後,他便再也沒來過自己的寢宮。連手都不曾被他碰過,更別提房事了,這五、六的時間她早就忘了雲雨之事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