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我立馬招呼大家先停下來,好仔細聽聲音的來源,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到,可我卻聽的很清楚,這次的聲音,跟前兩次比有明顯的差別,既不是怪獸的嚎叫,更不是野獸的喘息聲。
這是一種‘嗚嗚哢哢’的聲音,聲音不大,很輕,有點類似於鯨類,可又不像,說是海豚,也不是,在這片黑暗的海域裏,按照前幾次的勘測來看,目前除了那條大黑魚以外,本應該是什麼都沒有的,別說鯨和海豚了,連他媽海草都少。
這聲音聽起來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就這麼忽忽悠悠的飄來飄去,回蕩在整個船艙裏,放佛聲音來源於每一個角落,聽著讓人的心裏不免有些發毛,這艘沉船怎麼這麼多詭異的事件呢,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李欣突然看我一眼,打著手勢問,‘聽到了嗎?好像有聲音。’
我沉著臉,冷靜的點點頭,隨手比劃著,‘能聽出來在什麼位置嗎?’
李欣搖搖頭,打著手勢,‘聽不出,很亂,放佛帶有回音一般。’她的臉色很差,能看得出來緊張的程度,就算她再怎麼強悍,可她畢竟是個女人,這是在深海下,還是在一艘幾百年的沉船裏,她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但她說的沒錯,這聲音就好像有回音一樣,‘嗚嗚嗚’的由遠到近,然後再由近到遠,在沉船的過道裏前後徘徊,就跟有音響播放的差不多,我談不上特別害怕,人在經曆過幾次同樣的事情後,就會起到一定的免疫力,但這會使我精神高度集中,能消耗很大的體力。
順子有點膽兒突了,一個勁兒的往我跟前靠,他胳膊靠著我的胳膊,我能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在輕微的抖動,準確的說應該是哆嗦了。
前幾天下海他根本沒參加,我們所經曆的事情他也沒能趕上,即便我們再怎麼講解,那他也隻是聽說,根本不可能跟我們有同樣的感受,這次他總算知道這是什麼滋味了,這種找不到根源的恐怖,才是最讓人發狂的。
其他幾個水手也都有點毛楞了,一個個拿著照明燈來回的觀察,那山東大個子,手拿著魚槍四處瞄準,黑暗的過道處,就算現在我們把照明燈全打開,可依然沒有什麼安全感,這艘沉船裏麵,還有這片黑暗的海域,到底隱藏著什麼呢,怎麼會有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最主要的是,我們根本就摸不著一點頭緒。
現在也不知道麥老和焦八他倆怎麼樣了,是安全的離開了,還是遇到危險了呢,我有點後悔就讓他們倆去勘測船中,一旦出什麼以外,兩個人都很難脫身啊,但願他們能一切順利吧。
我們七個人漂浮在原地,圍成了一個小圈,這樣一來,前後左右都能觀察到,我們等了大概有五六分鍾的時間,可這聲音依然持續,根本就沒有一點消失的痕跡,沉船的過道處顯得額外的恐怖,放佛周圍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我們一樣。
除了我們檢查過的船艙門是打開的以外,周圍其他的艙門都是緊閉著,我真怕突然間會從那些船艙裏竄出什麼恐怖的東西,我們七個人始終沒敢挪動一步,這聲音依舊在徘徊著,好像要穿透我們的內心一般。
順子有點安奈不住了,他哆裏哆嗦的向我比劃著,‘義哥,咱們怎麼辦?’
李欣和其他水手也在等待我的指示,我又看了一眼氧氣瓶,雖然時間還剩下不多了,但還足夠勘測一次的,可要是就這麼離開了,我還真不甘心,管不了那麼多了,咱們總在原地等待也不是個事兒。
我打著手勢,‘先別管這些聲音,咱們繼續勘測其他船艙。’
我率先第一個往前遊去,李欣趕緊跟上,順子和其他水手一看行動了,沒辦法,他們也得隻好跟著了,左麵前三個船艙已經勘測完了,順著第四個繼續開始,還是按照原先的人員分配來進行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