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媽的,這是什麼狗操的地方,老子本以為這次出海能賺大錢呢,現在倒好,居然跑到這個荒島上來了,別說寶藏了,能不能活著離開還不知道呢。”饅頭突然氣的大罵,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瞪著一雙怒火的眼睛。
麥老看他一眼說,“能出現這樣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你抱歉有個屁用啊,漁船都沉了,好不容易在清朝沉船裏打撈上來的東西,現在也他媽沒了,兩手空空不說,現在還得麵臨生死的問題,你一句道歉就能抵消這一切嗎?”饅頭越說越來氣,直接向著麥老就吼了起來。
“算了兄弟,麥老也有難處的,他也不想這樣的,誰知道那洞口突然能變成一個大漩渦啊,好在咱們還活著,就算萬幸了。”我伸手拍拍饅頭的肩膀。
饅頭一把打掉我的手,瞪著我說,“少來,你他媽也一樣,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陰謀詭計。”
“不是...饅頭,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看饅頭這表情,好像是常山跟他說了什麼,或者說,他也發現了什麼。
“什麼意思不用我說,你自己比誰都明白,麻臉死的那天晚上,你和焦八兩人到底幹嘛去了?”饅頭語氣不善,就跟興師問罪一般。
“我不是說了嗎,我和老八兩人去食堂吃點飯。”我說著話,還看了一眼身邊的焦八。
“是啊,我跟義哥去吃飯了。”焦八配合著我說道。
饅頭冷哼一聲說,“吃飯?你真當我是白癡啊?你倆早不吃晚不吃,偏偏那個時間段吃,我看你倆是找那具棺材去了,那棺材能從甲板跑到船艙裏,我看就是你倆幹的。”
“饅頭,你他媽少血口噴人,那口棺材根本就不是咱倆挪的,你要非這麼說,我還懷疑是你幹的呢。”
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我也來氣了,感情他一直都在懷疑這個事兒呢,我總不能跟他說,我是為了抓黑衣人才消失的吧,誰知道他心裏在打什麼主意呢。
“你說什麼,我幹的?你他媽放屁,你把話給我說清楚。”饅頭‘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好像隨時隨地都要動手一樣。
“饅頭,你幹嘛啊,給我坐下。”大個子在他旁邊伸手拉著他。
“你別拉我,姓金的,我告訴你,別人怕你,我不怕,你現在要不把話給我說清楚,我跟你沒完。”饅頭一把甩開大個子,伸手指著我的鼻子,惡狠狠的說道。
“好了,你們就不要吵了,都省點力氣吧,有吵架的功夫,就琢磨琢磨怎麼離開這裏吧,再說了,我們是個團隊,不要總起內杠。”珍妮在後麵,語氣很慢的說道。
我沒理珍妮的話,我盯著饅頭的眼睛,慢慢的也站了起來,我們倆個人頂著大雨,麵對麵的站著,“你嚇唬我啊?沒完又能怎麼地?”一道閃電劃過,接著雷聲大作,就好像是在宣告我們的立場一樣,隨時都有可能一觸即發。
“夠了,饅頭,你要是有氣,就衝我來,跟忠義他們沒關係,是我帶你們下海的,是我的失誤才讓咱們漂到這個荒涼的島上,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一刀殺了我,你解恨,再一個是大家一起合作,想辦法離開這。”麥老直接拔出刀來,遞到了饅頭的麵前,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麥老如此神態,不容得別人有反駁的餘地。
饅頭有點尷尬,他看著麥老不知道說什麼了,大個子這時候趕緊打圓場說,“饅頭,算了,麥老也是無心的,誰能想到那個鬼船下麵會有個大漩渦呢,別較勁了。”
饅頭突然歎口氣說,“哎~~算了,麥老,我這人脾氣不好,得罪了。”
麥老拍拍他胳膊,點點頭說,“都是自己人,我能理解,休息吧,等雨停了再說。”
饅頭一屁股坐在地上,看我一眼後,就閉上眼睛休息了,我扭頭看了一眼常山,他也在看著我,我沒理他,靠在樹下胡亂的想著事情。
“義哥,你...你冷嗎?”順子在我旁邊問道。
“冷,很冷。”我伸手摟住順子的肩膀,焦八也往我這邊靠了靠,我們就這樣在樹下貓著,閉著眼睛休息著,先挺過這一晚再說吧。
我耳邊時不時的傳來雷聲,迷迷糊糊中,我睡著了,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但我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忠義,忠義....”
我慢慢的睜開眼睛,麥老的身影出現在我麵前,“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看著麥老問道。
“應該是傍晚了,暴風雨過去了。”麥老看著天說道。
我支撐著身體站起來說,“現在應該怎麼辦?”
“把大家喊起來吧,咱們得把這裏情況仔細看看,有沒有能離開的可能,我先去前麵探探路。”麥老說著話,就往樹林裏麵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