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是珍妮的話,她一口咬定這就是她家祖上流傳下來的,明朝流傳下來的遺物上,不可能有清代沉船,這時間上根本就是個錯誤,相反要是清代地圖上標有明朝的東西,還可以說得過去。
再者,就是那個向下的箭頭,標畫的很清晰,我記得我第一次看的時候,那上麵好像是沒有,這個我也有點拿不準了,所以後來麥老和珍妮都說這箭頭是之前就有的,我也就沒再懷疑什麼。
可現在一想起來,這裏麵絕對有問題,雖然我記不清了,但那向下的箭頭我確實沒什麼印象,珍妮和麥老,要麼就都說的是實話。
要麼就都是謊言,隻不過他們倆人,是有一個在說謊,而另外一個是在幫著圓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就證明他們倆人是‘一條船上的’。
這個想法,我誰也沒跟誰提起過,焦八也沒問過我,大家之前似乎都對這另一半的航海圖不怎麼感興趣,反倒都急於找到傳說中的寶藏,這就好像是個障眼法,用表麵把我們大家全給蒙蔽了。
我很懷疑這航海圖是假的,也許這根本就不是鄭和家族所流傳下來的,而那真正的航海圖,可能藏在某個地方,假如我說的沒錯的話,那麼珍妮又是誰呢?她還是鄭和家族的後人嗎?
或者說...咱們這次出海的目地,可能有一部分是為了尋找那真正的航海圖,那手裏這張航海圖又是怎麼來的呢?
我根本就琢磨不透,事情複雜到難以想象,從一開始上船出海,這就是個錯誤,一切事情的發展,都是有目地性的,我需要等,耐心的等,隻要我能保住性命活下來,就一定可以解開這些謎團,還有那背後的陰謀....
“你看,這上麵怎麼還有烏雲呢?”大個子抬頭看了一眼說,並且碰了我一下,他這一下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那個不是烏雲,是山裏的一種霧氣,隻是不知道有毒沒毒,大家夥還是小心一點為好,休息歸休息,千萬別放鬆警惕。”焦八也抬頭看看,臉色變的及其嚴峻。
“他媽了個蛋的,坐著休息一會兒都不安心,還得時刻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再他娘這麼下去,我非瘋了不可,你說我幹嘛非要出這趟海啊,現在錢沒賺到不說,命他媽還懸在這裏,能不能活著回去,都還兩說呢。”饅頭坐在地上不停的咒罵著,也難怪,別說他了,我都想罵人了。
大個子安慰他一句,“算了胖子,你現在再罵也沒用了,還是養足精神,想想怎麼離開這裏才對。”
“想你媽了個蛋啊,光想就能離開了?靠,傻逼。”饅頭張嘴就給大個子罵了。
大個子這次沒有跟他對罵,隻是說了一句,“俺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俺也不搭理你。”
“傻逼,我他媽還不願意搭理你呢?一腦袋漿糊。”饅頭又來了一句,並且還瞪了他一眼。
“死胖子,你他娘別瞪鼻子上臉,俺不愛理你就是了,你再罵俺一句試試。”大個子真是火大了,‘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饅頭這次反倒沒生氣,而是嘲諷的笑看著他,“傻大個,你別衝我來勁兒,你也不想想,咱們費力不討好的來這幹嘛?別他媽被人家當了炮灰用,自己還傻逼呼呼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饅頭有意把說話的聲音提高了,目地應該就是想讓我們聽到,別看饅頭是個胖子,但是心眼子還是蠻多的,他能這麼想,不無道理。
他的這句話,也讓我想到了一些事情,我們從出海到現在,搞不好真就是一直在被人利用,可但到底是誰在利用我們呢,我不好亂下決定,這裏麵一定有內情。
珍妮是打著打撈沉船的口號出海的,可現在看來,完全變味了,不光是找沉船,可能是再找某些更重要的東西,但現在不是思考的時候,我要想的,是該怎麼活下去,才能走到最後的終點。
“被人當炮灰?不是...俺們現在都快要死了,誰能拿誰當炮灰啊?”大個子還是有點沒明白。
“哼,這可就不好說了,出海到現在,咱們狗屁也沒得到,身邊的人全死了不說,現在還被搞到這個島上,我之前還以為是咱們運氣不好,可現在一想,這是有人要拿我們當墊背的啊,好得到他自己想要的東西。”饅頭冷著臉,眯著眼睛,眼光掃射著在場的每一位。
“饅頭,現在大家都落難了,你沒必要這樣吧,這次出海,是珍妮和我帶隊,你要這麼說的話,那就是我在把你們當炮灰嘍?”麥老臉色有點難看,可還是很語重心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