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淡淡的腥臭味,搞的我心裏是七上八下的,甚至都不敢向前邁步了,別的我不知道,但這石壁上潮濕的水跡,能散發這麼難聞的氣味,就肯定是有問題的,可這問題到底是出在哪呢?
在這條石板路的前麵,是不是有著什麼可怕的東西存在呢?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這個鬼島,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簡直無法想象,實在是太可怕了。
“忠義,忠義你在哪啊?你沒事吧?”珍妮的聲音,在我上麵悠悠的傳來。
她肯定是等著急了,看我老半天也沒喊她下來,她有點按耐不住了,把她一個人扔上麵,也難為她了。
“我在下麵呢,我沒事。”我大聲的向上喊了一句,我不知道應不應該把她叫下來,這裏麵不一定安全,我一點把握都沒有,危險隨時都有可能到來。
“你先別走了,我這就下去找你,你在原地等著我。”珍妮回了一句,接著我就隱約聽到了有人下台階的腳步聲。
想必她已經下來了,看來不用我說,她自己就呆不住了,可轉念再一想,這上麵也沒有活路,即便這裏真有什麼危險,那也隻能硬闖了。
我等了幾分鍾後,珍妮也拿著熒光棒,就這麼慢慢的走了下來,我也挺佩服她的,這條暗道陰森詭異的,她居然也能一路追過來,看來人在危難的時候,潛力還是無窮的啊。
“你說你走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也不喊我一聲,害的我在上麵幹著急,還以為你出事兒了呢。”珍妮下來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質問我。
“我是打算再走一段路程,再喊你下來,誰知道你比我還著急。”我看她一眼,麵無表情的說道,我現在心裏一點底都沒有,這條暗道,甚至比沉船裏的禁地還要慎人。
“廢話,我能不著急嗎,你說你走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才走了這麼點距離?”珍妮也看出來了,我下來老半天了,但真就沒走多遠。
我看她一眼,臉色沉重的問道,“你有沒有聞到什麼氣味?”
“氣味?”珍妮緊著鼻子聞了聞說,“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股什麼怪味,但不明顯啊。”
我伸手在石壁是摸了一把,接著就放到了珍妮的跟前,“你聞聞,是不是在個味?”
珍妮看我一眼,不過還是低頭在我手指上聞了一下,就這麼一下,她一把打掉我的手,惡心的她原地幹嘔了好幾下,險些就吐了出來。
“我...我的媽呀,這是什麼味啊,惡心死我了,你手碰哪了啊?”珍妮幹嘔完,瞪著眼睛向我問道,看她那眼神,她都恨不得一把掐死我。
我甩了甩手指上的水跡說,“你以為我能碰哪?是這石壁上水跡的味道,我也是才發現的。”
珍妮直起腰來,看了一眼石壁,她居然也伸手摸了摸,“這石壁怎麼這麼潮濕啊,按理說,在大山裏麵,不應該會這樣啊。”
“你說的這些我也知道,可現在就是這樣,我這一路為什麼走的慢,就是因為在這耽誤了一段時間,你沒感覺到嗎?從上麵越往下,不光這氣味就越來越重,而且這石壁的潮濕度也越來越濃了。”我再次四處看看,渾身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
“是啊,你這麼一說,我感覺好像也是,這裏的濕氣太重了,你說...這條暗道是通向哪的呢?”珍妮扭頭看著我,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
我挑著眉毛說,“我怎麼知道啊,我要知道的話,就不會在這站老半天了。”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啊?咱倆是走還是不走?”珍妮看著我問道。
我當下連想都沒想的說,“必須得走,留在這裏也是死,不管前麵有什麼,咱倆都得硬闖了,手槍給你拿著,遇到危險也好應急。”
我把手槍拿給珍妮,可珍妮卻搖搖頭說,“還是你拿著吧,我一路跟著你就是了。”
“恩,那好吧,咱倆走,小心點。”我剛向前邁一步的時候,珍妮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說,“忠義,我這心裏...有點...算了,沒事了,走吧。”
我勉強的笑了一下說,“心裏有點不安是不?”
珍妮看著我點點頭,“沒事的,不是有我在這呢嗎,放心吧。”其實我心裏也不安,但是我不能跟珍妮這麼說,要是我再說心裏也害怕的,這條路就沒辦法走了。
我們倆個人一步一步的往台階下走去,珍妮在我後麵打著熒光棒,這越往下,那股淡淡的腥臭味就變的越來越濃烈,隨後我用手在石壁上試了一下,潮濕度到是沒怎麼變,跟之前的還差不多。
中途我把我扔出去的熒光棒撿了起來,等我再扔出的時候,就看到台階的盡頭了,從上麵的台階,一路斜坡的走到下麵,全程大概能有一百米左右,下麵則是有一條稍微寬敞一點通道。
這通道一路向前,也看不到個盡頭,我和珍妮兩人對視一眼,“我靠,又是一條通道,這他媽的,這裏都快趕上迷宮了,左一條,右一條的,都快給我弄迷糊了。”我看著台階下麵的路,咒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