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會有兩個熒光棒呢,都是這鏡子給鬧的,氣的我差點大嘴巴抽自己,居然自己被自己給嚇住了,這要是讓其他人給知道了,還不得笑話死我啊,我真是越活越完蛋了。
我把熒光棒撿了起來,又仔細看了一下眼前的鏡子,讓我大吃一驚的是,這鏡子中的我,顯得狼狽不堪的,難怪剛才會誤以為是別人呢,我都差點不敢相信,我怎麼會變成這副德行,就跟中年剛下崗的老爺們一樣,滿臉的胡茬子不說,還充滿了愁容,身上也是髒亂不堪的,就像美國的街頭流浪漢差不多。
可我沒功夫關心自己的容顏,在這同時,我又發現一個問題,我眼前的這麵鏡子,它根本就不是鏡子,準確的說,它是一塊冰,一塊好像被打磨過的冰,可以像鏡子一樣反射出影像來,但跟鏡子多少還有點不同,因為它沒有鏡子那麼清晰,稍微能模糊一些,就像鏡子上有一層朦朧的哈氣一般。
我順著如鏡子一般的冰麵開始查看,等轉了半圈後我才明白,這冰看起來是一個整體,可反射出的影像卻不是,有的時候,一麵冰牆會反射出四五個影像,那一排排並列的自己,看的我頭皮都發麻,這個鬼地方到底是哪呢?
當我轉了一圈後才發現,這裏居然是空蕩蕩的,四周除了這跟鏡子一樣的冰以外,什麼都沒有。
而最讓我感到恐懼的是,這裏連個門都沒有,並且四周還全是我的影像,感覺就好像有無數個自己在盯著我一樣,是從心裏往外的膽寒,那種感覺無法形容,很怪異。
我退回到原先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來,我有點傻眼了,怎麼會這樣,四周居然全是封死的,這連門都沒有我可怎麼出去啊,難道說…我被困住了,被永遠關在這古船的空間裏了?可我是怎麼進來的呢?那個古代女子又去哪了呢?我昏迷過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似乎變的有點無法控製了。
我急的額頭開始冒汗了,坐在地上是心急火燎的,腦子裏在胡思亂想著一些事情,如果我出不去了,焦八他們能否找到我呢?還是說...他們已經把我放棄了呢?
我站起身來大喊著,“焦八,李欣,你們在哪?你們在哪啊?....”
可無論我怎麼呼喊,四周除了我的回音之外,什麼都聽不到,這空蕩的聲音聽著都嚇人,這裏簡直就是地獄,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
我都欲哭無淚了,我喊的喉嚨幾乎快撕開了,誰來救救我,誰來幫幫我,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
我開始自暴自棄了,不願意在做無謂的掙紮了,我放聲大聲喊著,宣泄著所有的憤怒,也好像在消耗自己最後的體力一樣,我無可奈何的笑著,仿佛自己已經是走進死亡邊緣的人一般。
“我要死啦,我要死啦,哈哈,小虎子啊,鐵麵兄,哥們馬上就能去看你們啦,給我備好酒菜,等我一起狂飲吧。”我仰天大笑著說道,心裏那種害怕的感覺早就消失不見了。
死亡算什麼?隻是早晚的問題,腦袋掉了婉大的疤痕而已,二十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正當我無所畏懼,完全準備等待死亡的時候。
我突然間反應過來,感覺有點不對,我不是那種自暴自棄的人啊,即使麵對再大的危險,我也不會放棄希望的,可這次我怎麼這麼窩囊呢,居然會想主動放棄生命,難道這是法陣的力量在控製我嗎?
我從新調整了一下狀態,讓自己保持住冷靜,我在心裏不停的對自己說,我要活著,我要活著,可當這種想法升起的時候,我又開始頭痛了,和之前一樣,還是那種讓人難以忍受的專心疼痛。
我蹲在地上,抱著頭,忍著劇痛,這一次疼痛感的持續時間並不長,頂多也就一分多鍾的時間,這種劇痛就慢慢的減弱了,等緩解到差不多的時候,我趕忙起身去尋找出口。
雖然這四周都是冰鏡,但不排除會有空的,隻要這冰鏡不是實心的,我就還有一線的生機,也許可以順著空冰鏡的後麵逃離這個鬼地方。
我拿著熒光棒,順著冰鏡開始敲擊,尋找那空洞的一麵,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找到,完全就是瞎子走路,摸著黑的前進呢,行不行都得試試了。
我這一路敲擊個不停,可還是沒有聽到想要的聲音,那些冰鏡都是實心的,就證明之前的冰鏡後麵是沒有路可走的,我是越敲心越涼啊,眼看著就要轉一圈了,要是再找不到的話,那我就真是無路可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