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趕忙把藥箱遞給了李欣,李欣從裏麵翻出來一堆東西,她看珍妮一眼說,“你忍著點,沒有麻藥了,我得把傷口給你縫上,會很疼的。”
珍妮小臉煞白,她有氣無力的點點頭,“沒...沒事,我能挺住。”
李欣看我一眼說,“你按住她,別讓她亂動,再給她找個東西咬著。”
我從背包裏拿出一條毛巾,用毛巾把傘兵刀給裹上了,隨後放在珍妮的嘴上,“咬住它,一定要忍住了。”
馬丁一臉擔憂的問道,“李欣,這能行嗎?你怎麼連麻藥都不準備啊?”
“你少說兩句,要不然你來?”李欣很不客氣的瞪他一眼說道,馬丁頓時被她說的不敢還嘴了。
我雙手按住珍妮的肩膀,看著李欣點點頭,李欣開始把酒精倒在珍妮的傷口上,傷口必須要消毒才行,這酒精的刺激很強烈,當酒精倒在傷口上時,珍妮的身體猛的一緊,從她嘴裏發出一種‘嗚嗚’的聲音,她用力咬住傘兵刀,疼的她全身都顫抖了,我雙手用力抓著她肩膀,能明顯感覺到。
“忍著點珍妮,很快就會過去了。”我很想幫她,可這個時候,隻能靠她自己了,我們能做的,隻是輔助,根本起不到關鍵作用。
當李欣給她清洗完傷口後,她就開始縫合傷口了,“珍妮,你可要忍住了,忠義,你按住她,千萬別讓她亂動,要不然就沒法縫合了。”
“恩,我知道,放心吧。”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有些緊張了,感覺就好像是我在做這個臨時手術一樣。
當李欣下手給珍妮縫合傷口的時候,珍妮疼的全身都在不停的輕微顫抖,是那種強忍著疼痛照成的後果,她額頭上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流,馬丁及時在旁邊給她擦汗,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
但不得不說,珍妮還是很堅強的,即便在沒打麻藥的情況下縫合傷口,她愣是沒喊出聲來,所有的疼痛都忍在了心裏,那顫抖的身體也正在慢慢減弱,說明她已經開始適應這種疼痛了。
這個大女生要比我想象的頑強,我本以為她會疼的哇哇大叫呢,可她真就挺住了,其實李欣要比我們所有人都難,因為是她在做這個臨時手術,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隻有簡單的醫療設備,並且她的身體狀況還處於低潮,她能強挺著把自己調節到最佳狀態,這也是很不容易的。
“好了,總算是縫上了。”當李欣這話剛一出口,我明顯感覺到,珍妮的身體突然就癱軟了下來,她嘴裏的咬著的傘兵刀,也立馬掉落了,整個人就像一攤爛泥一樣,倒在我身上一動也不動了。
可她並沒有昏迷過去,她隻是閉著眼睛在休息,這一下消耗她不少的體力,但不管怎麼說,她總算是熬過來了,傷口一旦縫合上,問題也就不大了,起碼可以挺到離開這裏了。
等李欣給珍妮包紮完以後,她自己也是滿頭的汗水了,看來這次臨時的手術,她心裏的壓力也不小,畢竟設備有限,環境還惡劣,能順利的完成,這已經算是一個不小的奇跡了。
馬丁把珍妮給背了起來,珍妮不能再自己走路了,馬丁主動扛起了這個擔子,這次還算他有點良心,之前在大蜘蛛圍攻我們的時候,他居然想自己一個人跑出去,由此可見,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依靠,真到關鍵時刻,他隻會顧自己,根本不會顧及身邊的人。
不管他是出於麵子問題,還是內心的譴責,起碼這次他還像個爺們,珍妮是他女朋友,他就有責任來照顧她,別人來照顧珍妮,是出於同伴的友情,而他則是天經地義的,我更不會跟他爭搶這個表現的機會,因為珍妮需要的也不是我,我沒有理由強站出來。
我走過去把李欣攙扶起來,“辛苦你了,累壞了吧?”李欣的臉上也是布滿汗水,她的身體也已經到極限了,我多少有一些心疼。
她輕笑一下說,“累點無所謂,起碼保住了珍妮的腿,要是再晚一個小時,恐怕就沒救了。”
我開玩笑的說,“有你這個神醫在這,還怕沒救啊,死人都能給它複活了。”
“你少跟我臭貧,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裏吧,我都受夠了。”一向堅強的李欣,這次也有點承受不住了,畢竟她差一點就丟了性命,比在鬼島上的時候要危險多了。
“對了焦八,你知道那是什麼蜘蛛嗎?”麥老突然看著他問道。
焦八搖頭說,“不太清楚,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