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水臉色嚇的慘白,好像見鬼了一般,他伸手指著麵前的雪人士兵說,“這...這個士兵,我...我剛才...我剛才看到它睜開眼睛了。”
“什麼?睜開眼睛了?你不會是眼花了吧?”我急忙問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雪人士兵果然有問題。
“真的,我說的都是實話,剛才它眼睛真睜開了,還直勾勾的盯著我看呢?”老水唯唯諾諾的說著,從他的臉色和精神狀態來看,他不像是再說謊話,而且他也沒必要說謊,這種場合,他是不會開玩笑的。
“你可別嚇唬我啊,我告訴你,現在我最怕這東西了,邪門的厲害。”李欣都把刀給摸出來了,她那充滿殺氣的眼神裏,卻帶著一絲恐懼。
“我真沒開玩笑,這都什麼時候了,我能拿這事兒亂說嗎,千真萬確,這雪人的眼睛剛才確實睜開了。”老水臉色嚴峻,說話的同時,脖子上的青筋都起來了,可見他激動的程度。
馬丁盯著那雪人士兵看了看,並且還用手去摸摸那士兵緊閉的雙眼,他忽然笑了一下,“老水,你不是眼花了吧?我看這士兵,頂多就是個冰雕塑,擺在這裏,就像…就像那秦始皇的兵馬俑一樣,沒什麼可害怕的。”
“我…我眼花?不能啊,它離我這麼近,我不能看錯的。”老水也有點蒙圈了,眨著眼睛看著我們。
“別總自己嚇自己了,你是有點精神過度緊張。”馬丁拍拍他胳膊,意思讓他放鬆一下。
老水皺著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難道我…我真的眼花了不成?是我精神有問題?是因為我心裏害怕?還是因為什麼其他的原因?”他歪個腦袋,眼珠子來回的亂轉,看起來是有點不正常,就像個精神分裂的患者一樣。
“水哥,你別老給自己壓力,放鬆一點,咱們暫時沒什麼事兒。”小峰扶住老水,安慰著他,小峰這人很有意思,感覺他就像老水的馬仔一樣,什麼時候都是緊跟著老水。
“可我怎麼感覺這雪人怪怪的呢?我一靠近它,就感覺有一股莫名的陰冷向我撲來,就好像...好像再接近死人一般。”珍妮在馬丁的背上說道。
她聲音低沉,臉色也不太好,身體狀況還是很差,不過馬丁這體格到是真不錯,他一直背著珍妮,也沒感覺他有多累,這愛情的力量還真偉大啊。
“沒錯,我也有這種感覺,一靠近這雪人,我渾身都不舒服,全身都感覺發冷,這事兒是挺怪的,忠義你有這種感覺嗎?”李欣接話說道,隨後又看我一眼。
我搖頭說,“沒有,我沒感覺到什麼陰冷,隻是覺得這雪人士兵很怪異,可我又說不上來為什麼。”
這士兵確實挺怪異的,表麵看著就是那種普通的陪葬品,可要是細看的話,仿佛又有一種神秘的氣息籠罩在這雪人的周圍,是那種滲透著死亡的氣息,但並不是陰冷,可相對來說,這種氣息更加可怕,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麥老他們也都說沒感覺到有什麼陰冷,這裏一切都很正常,也很平靜,可這種平靜不是那種普通的平靜,就好像是地獄的深處,在暗藏著恐怖的殺機,魔鬼隨時都有可能出現。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點胡思亂想,但總之就是不能靜下心來,手心裏甚至都布滿了汗水,而理智一再告訴我,這是一種潛意識,也叫做第六感,似乎每次遇到危險,我就會有一種特殊的緊張感,在深海下和小島上,都會有這種感覺,這是經常跟死亡打交道的人,特有的一種能力。
“我看大家都有點緊張啊,我們自己可別先亂了,這些士兵就是擺設,很多陵寢的建築,都會有這種士兵來做看守,大家不必慌張。”馬丁雙手做個安撫的動作,他現在反倒成專家叫獸了,還在這裏給我們上起課來了。
而珍妮這次則反駁了他,“馬丁你不能這麼說,很多事情你是沒接觸過,我們之前在一個島上,遇到過一種武將石像,起初誰都以為那就是普通的陪葬擺設,可誰都沒想到的是...那石像居然複活了。”
這次珍妮還說了句像樣的話,那小島上的武將石像,可是最可怕的邪靈之一了,現在回想起來,還仍然曆曆在目呢,仿佛就像昨天剛剛發生過一樣,當時真是太危險了,隻要有一點出錯的地方,我們都得死在那武將的手裏,難道這雪人士兵,也會想那石像武將一樣複活不成?要真是那樣的話,就太可怕了,但有可能也是我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