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調查過珍妮,她確實是美籍華人,也是北京大學的博士研究生,至於年齡,我想沒多大問題吧...”焦八說到這的時候,停頓了一下,隨後看我一眼說,“你該不會是認為我在幫她隱瞞吧?”
這小子的反應總是那麼快,我臉色沒變,依舊很淡定的說,“沒有沒有,我怎麼可能懷疑你,隻是這件事情疑點太多,珍妮的反應也太過強烈,你別忘了,她可是老板,可現在老板卻要不幹了,這事兒無論她怎麼解釋,都是在敷衍,必須得查清楚。”
“恩,珍妮的反差是挺大的,最早是不找沉船都不行,現在是不回去不行,真是夠諷刺的啊。”焦八嘲諷的說道。
我瞄他一眼,有意問了一句,“老八,我有個事兒想問問你,你能如實回答我嗎?”
“什麼事兒啊?搞的這麼認真,你問吧,我肯定回答你。”焦八回答的很痛快。
我故意帶著笑容說,“老八,你跟哥說實話,你除了是盜墓賊以外,你還幹過什麼?”
“還幹過什麼?倒賣古董啊,你不是都知道嗎?”焦八傻愣的說道,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啊,還是故意跟我倆在這裝傻呢,這表情很到位,我根本看不出來破綻。
“你明白我在說什麼,麵對雪妖的時候,你的能力,要遠遠高出之前我所認識的你,這個你怎麼解釋。”既然他裝傻,我隻好一針見血了。
焦八一聽我這話,整個人臉色立馬就變了,但很快他又恢複了,“有嗎?我感覺...沒什麼變化啊?”
“你真當我是白癡啊?對於格鬥的高低,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是隱瞞不了我的,其實我早就想問你了,隻是當時的環境不允許,我才一直拖到現在。”我毫不客氣的說道,銳利的眼神緊盯著他。
焦八不敢對視我的眼睛,他扭過頭去說,“我...我確實隱藏了一些實力,我也知道,你早晚都得看出來,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義哥,你的觀察力還是那麼強啊。”
“你少跟我廢話,我在問你話呢?”我低聲問道,臉色立馬就變了,他這是在跟我打馬虎眼呢。
焦八深吸一口氣,不急不慢的說,“你別問了義哥,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的,何必再問呢?”
“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親兄弟,可你卻對我隱瞞,你讓我還怎麼相信你。”我厲聲說道,現在的焦八,讓我心裏多少有點反感了,這小子心機更深啊。
焦八扶住我的肩膀,一本正經的說,“義哥,誰沒有點隱私呢?有些事情,還是不說的好,等我們解開這航海圖的秘密時,你自然就能明白了。”
“你這話是一推三六五啊,行,我也不問了,你願意說就說,不說就拉倒。”我心知肚明,再多問也是白搭,既然他不想說,我問了也是白問,何必把兩個人的關係弄那麼僵呢。
“你就記住義哥,我是不會害你的,咱們畢竟兄弟一場,我焦八什麼樣的人,你應該了解。”焦八正色道。
“行了,不說這個了,先把珍妮的事情搞清楚再說吧。”我心想了,我真是一點都不了解你,我要了解你就好了,也就不用在這跟你廢話了。
焦八看我一眼,冷著臉說,“義哥,你明天找個時間,跟她談談吧,想辦法套出點話來。”
“你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套她話,要套也得是你,你不是還要追她嗎?現在不就是好時候嗎?正好借此機會發揮一下你的強項。”我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的強項?什麼強項?”焦八一頭霧水的問道。
我拍拍他肩膀,歪個腦袋說,“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啊。”
“滾蛋,我這說正事兒呢,你怎麼還有心情開玩笑呢,珍妮要是真回去了,你說咱們還能繼續嗎?這老板都不幹了,咱們還怎麼幹?難道讓我跟著馬丁?那我還不如回家了呢。”焦八一把打掉我的手,一臉苦相的說道。
我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說,“行了不鬧了,這樣吧,明天我找個機會跟她談談,但希望不大,珍妮那脾氣你是知道的,要想撬開她的嘴,是很難的。”
“你盡力就行了,咱們回去吧,時間長了容易引起注意。”焦八頭一甩,就先離開了。
我等他走後大概十分鍾,才一個人吹著小曲,裝作悠哉悠哉的樣子往休息艙走去,等回去之後才看到,除了大個子以外,大家夥誰都沒有睡覺,有的躺在床上看書,有的則是在發愣,常山插個耳機,閉著眼睛好像是在聽音樂,麥老坐在床上抽著煙,看到我回來後,他隻是輕輕的向我點點頭,由此可見,似乎每個人都有心事,焦八剛回來就躺下了,閉上眼睛翻個身,就準備睡覺了,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剛坐下來,麥老突然開口問道,“忠義,你頭上的傷怎麼樣了?”
我摸摸額頭,笑著說,“哦,不礙事,已經好了,過幾天就能下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