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可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墓穴的外麵了,我又見到了太陽,陽光還是那麼溫暖,讓我戀戀不舍,見到我醒來,我們便離開了這裏,我很慶幸,我們所有人都還活著,馬丁和饅頭他們也沒有死,我們快樂的在一起,我們又回到了船上,並且聚在一起喝酒吃肉,珍妮和李欣依舊是如此美麗,我緊握著李欣的手,感覺是如此的幸福,看著他們的笑容,我心坦蕩了很多。
可下一秒鍾,一切都變了,馬丁他們的臉開始腐爛了,饅頭瞬間就爆裂了,一時間整個船艙全是血肉模糊,血腥味刺激著我的大腦,差一點就讓我崩潰,我頓時驚呆了,看到這一幕後,我再也忍不住了,我一把抓住自己的頭發大叫了起來……
我猛的睜開眼睛,頓時就清醒了很多,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那一切都是一場夢,而我已經被這場惡夢驚的一身冷汗了。
“忠義,你醒啦?感覺怎麼樣?”李欣坐在我身邊,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我們在哪?”我感覺後腦還是有點疼,我四處看了看,都是冰冷的石壁,想必這裏應該還是古墓的通道,看來我們並沒有離開這。
“我們還在古墓的通道裏,你沒事吧?”珍妮蹲下身子,看著我問道。
我有些木訥的搖搖頭,“沒事,我...我這是怎麼了?對了,我想起來了,順子,順子他在哪呢?”我猛然間想到,當我要去救順子的時候,我後腦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猛擊了一下,這才導致我昏迷過去了。
聽到我的話後,焦八他們幾個對視一眼,但誰都沒有開口,我頓時就怒了,可我剛要起身的時候,就感覺腦袋發暈,頭重腳輕的,差一點就摔倒在地上。
珍妮一把扶住我,“你別亂動,再休息一下吧。”
“我問你順子呢?順子呢?你們說話啊?”我沒理珍妮的話,而是瞪著所有人喊道,其他人都在這,可唯獨就是不見順子,難道他...我有點不敢往下想了,可順子不在這,似乎已經說明了一切。
“義哥,順子...順子他...他沒能逃出來。”焦八憋了半天,這才支支吾吾的說道。
“你說什麼?你他媽的再說什麼?沒能逃出來是什麼意思?”雖然我心裏早就有準備了,可當我聽到事實的時候,我還是不能接受這殘酷的事情。
“義哥,對不起,順子他...他死了,我們...我們沒能力救他出來。”焦八低著頭,有些愧疚的說道。
我頓時感覺天旋地轉的,我無法形容現在是什麼感覺,就好像有人拿刀紮穿了我的心髒一般,在不停的往外流著血,那種親人死亡的觸動,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這種悲傷無法言語,而這種打擊對我來說也是最致命的,那種心痛,讓我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我回想起和順子曾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這個大男孩的笑容,我永遠都記得,我們如兄弟一般生活了五年,可以說,這五年來我們是相依為命,在那個陌生的城市裏,能讓我堅持下去的動力,也是因為順子,畢竟還有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不至於那麼冷清。
而直到最後他死的那一刻,我才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他這五年來他從不回老家的原因,是因為他殺了人不敢回去,可想他這五年為什麼總是要出海遠洋,想必也是為了躲開人們的視線,現在不用了,他再也不需要隱藏自己了。
“你們為什麼不救他,為什麼?”我瞪著所有人大聲嘶吼著,悲傷,怒火,全都衝刺著我的大腦。
“忠義,我們也沒辦法,我們也想救他,可是...我們真的無能為力啊。”常山歎口氣,麵色沉重的說道。
我沒理他的話,而是盯著麥老低聲問道,“你為什麼不去救他,啊?為什麼?你這麼厲害,為什麼要見死不救,為什麼?”
我最後一聲怒吼,上前一把抓住麥老的脖領子,其他人趕緊上來拉我,尤其是焦八,“義哥,義哥你別衝動,這跟麥老沒關係的。”
“我再問你話呢?你為什麼不救他?”我盯著他那雙冰冷無情的眼睛,想要把這個男人看的更清楚一些,這一刻我在心裏告訴自己,他不在是麥老,更不在是我的同伴。
他慢慢的掰開我的手,不冷不熱的說道,“忠義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不是我不救他,而是他命中注定,很抱歉,誰也幫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