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偶爾遇到行人,宋翎學著宋莞的樣子和別人打招呼,隨後又一起往前麵走去,不理會後麵的議論紛紛。

“宋翎的頭不是被宋老太打壞了嗎?怎麼還出來幹活。”

“誰知道呢!今早我看見楊嬸子去她家,聽說被附身,鬧得還挺凶,叫宋老太再打死她,這孩子平時看著膽小,沒想到居然做這種不孝順的事。”

“你聽誰說的,最好小聲點,徐花花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全村誰沒和她吵過。”

徐花花護孩子在村裏很有名,說她可以,誰要是說到三個孩子的頭上,她不找上門來和你吵幾句,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好聽誰說,村裏都傳滿了,這種賤丫頭,在我家早被打死,還讓她衝撞老人。”

“宋福還說是童生,連自己婆娘和孩子都管不了。呸,萬年童生,還想當官,也不撒泡尿照照。”

那婦人越說越過分,酸味越來越濃,參雜很多嫉妒在裏麵,說完還狠狠的往地上吐口唾沫。

想來也是,徐花花無論怎麼鬧,宋家卻不提休妻二字,這在古代可算是嫁得非常好,不用每天伏低做小,還時時擔心忤逆公婆被休。

徐花花不光敢罵宋福,連宋老太也沒放過,但卻還在宋家過得下去,宋老太也從來沒開口讓宋福休徐花花,這不招人嫉妒才怪。

宋翎不想理會這種流言,嘴長在別人身上,他愛說就說,隻要不幹擾到自己的生活就行。

但宋莞不同,一貫掐尖要強,誰敢說她家人,保證跟你沒完。

她盯著那婦人,脆生生的問道“小嬸,今天三奶沒給你吃中飯嗎?在這裏嚼舌根做口糧。”

“宋莞,你什麼意思,小小年紀不學好,一天就知道和長輩頂嘴,一家子不是什麼好鳥。”婦人四十多歲,見自己說細話被發現,還被一個那麼小的孩子數落,一時覺得落不下來麵子,和宋莞吵了起來。

宋翎一聽宋莞叫那小婦人小嬸,知道是村裏一般的村民,是村裏輩分比她們低的人,和一般村民無異,隻是都姓宋,要按輩分來叫罷了。

“小嬸是好鳥,一隻到處喳喳叫的好鳥,說完東家說西家,就差懷裏的奶娃娃。”宋翎見婦人罵宋家不是好鳥,心裏就來氣,順口配了句比較押韻的反諷話,把周圍幾人逗得轟然大笑。

同時也納悶宋翎為何變得不一樣了,以前要是有人說這種話,宋莞上前理論,她隻會拉著宋莞快走,沒想到今天居然會出口幫忙。

“姐,你說的太對了。”宋莞雙眼冒星星,眼裏的崇拜怎麼也遮掩不住。

“賤丫頭,有你這樣編排長輩的嗎?今天我倒要去找你奶理論理論。”婦人見周圍的人大笑,臉騰的就紅了,平時大家都在村中這棵大樹下乘涼,順便東家長西家短的八卦,沒少說村裏人,現在被宋翎這樣一說,心裏十分不自在。

“你還自稱長輩,我呸!叫你小嬸是抬舉你,要按輩分來你得叫我姑奶奶。”

“要找我奶,你盡管去,姑奶奶沒時間陪你嘮嗑。”宋莞一番話把宋翎雷得外焦裏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