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來三個堂姐妹,宋翎一開始也沒提錢,就讓宋暖幾個幫忙把螺螄的尾部用剪刀剪開,扔到桶裏,宋莞這會先讓她去休息一會,等一會剪開了可全靠她主廚,那活可比這累多了。
宋翎和堂姐妹幾個一邊剪一邊聊天。
“宋翎,你聽說沒有,宋風齊爹娘根本沒找大夫給他治傷,傷口都出膿了,宋風花每天去求族老,昨天族老才出麵讓他爹娘出錢去找大夫。大夫說耽誤時間太長,以後治好也是殘廢。”宋夏若無其事的說出來,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明眼人都看出她很高興。
宋翎驚訝,沒想到宋風齊父母那麼不靠譜,連自己親生兒子受傷都能放任不管。
“管他呢,這種人有什麼好同情的,殘了才好。”宋青年紀小,和宋莞性子相近,記仇得厲害。
“就是,推我姐落水殘了活該,又不是我們害的,誰讓他攤上那樣的爹娘。”宋莞惡狠狠的說道。
“話雖這麼說,可他一輩子就這麼毀了,誒,這事怪誰呢!還不是他父母。”宋暖心腸柔軟,但她也不會說要不是宋翎當初下狠手,宋風齊也不會落下殘疾。
她明白這事根本不能怪宋翎,要怪隻能怪那一對不靠譜的父母。
宋翎心裏雖然驚訝,但也不打算幫忙,錯根本不在她。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告訴她有些人不值得同情。
再說宋風齊的性格,根本就不是值得憐憫的對象。
“當初講得清楚,我和宋莞也沒少受傷,各家醫各家的,現在他殘廢也不關我們的事。”宋翎毫無表情的說道,她知道依宋風齊父母的性格,估計不出兩天又有一場架要吵了。
“對,他自己父母都不上心,關我們什麼事。”宋夏性子爽利又挑了些輕快的話題說起來。
聊了一會,宋翎見螺螄差不多夠炒一鍋了,宋老太知道今天東西多,特地洗了個往常不用的大木缸裝煮好的豬食,把家裏唯一的一口大鍋騰出來炒螺螄和螃蟹。
宋莞太矮,站在大鍋邊上還要墊個小板凳,宋翎看得心疼不已,第一次後悔自己怎麼在廚藝上一竅不通,要不然也就不會那麼心酸了。
她盡自己所能,讓宋莞看著火候往裏加東西,她則是不停的翻攪,把東西炒勻,第一鍋出鍋,宋翎裝上一些給三個堂姐妹嚐嚐,其餘的全部裝在洗幹淨的木桶裏。
第二鍋很快又炒起來,宋老太見兩人太吃力,良心發現般的把宋翎趕走,讓她去宋暖家和二伯拿兩個木桶,後麵她在去給錢。
宋翎出來和宋暖說一聲,讓她去拿一下,家裏還有另外兩個堂姐妹她實在不好出去。
沒一會,宋暖把兩隻嶄新的木桶拿來,還和宋翎說“我爹說你那叫輪椅的椅子估計還有好幾天才能做好,這兩天要幫另外一家趕嫁妝。”
“沒事,不急著要,讓二伯慢慢的做。”宋翎知道這邊流行冬月和臘月嫁女娶媳,都在七八月份趕嫁妝。
“對啊!宋翎,沒想到你腦子那麼靈光,昨天我爹去和二叔做木匠,看到你給的衣櫃圖紙,昨晚回來念叨好久。”宋夏爹是宋暖爹的親大哥,兩人都是木匠,聚在一起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