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想出頭,宋老太不讓,她也隻能作罷。

宋老太和這幾人鬥了幾十年,必定清楚其中的道道。

“喪門星,克夫命,趕緊給老娘下來磕頭求饒,給你孫媳婦陪不是,要不然你看老娘饒不饒你。”老祖太聽大伯娘這一說,堵在馬車前麵罵起來。

管家這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若是平時他叫人把馬車直接趕走,碾到人關他啥事,是你擋道我沒法才這麼做。

可這人是宋老太的婆婆,一家子的事,若稍有不慎是害了宋老太。

宋老太坐在車裏手握得緊緊的,嘴巴抿成一線,還是沒有克製住自己顫抖得身體。

“奶!”宋翎急得喊一聲,外麵那死老太婆欺人太甚,套用一句話,她現在還不死真是老天不公。

“別出聲。”宋老太說完一聲竭力的閉上眼睛,頭往後仰,表情痛苦不堪。

“你還當縮頭烏龜,你了不得了你,別以為攀上別人我就治不了你了,今天不帶上金娥我跟你沒完。”

“古翠花,你別躲在裏麵不出聲,你克死我兒子就算了,還敢連我的話都不聽,是誰借你的膽子,你給老娘下來磕頭認錯,否則老娘去縣衙告你全家不孝。”

“……”

死老婆子的話一句句一字字的戳在宋老太的心上,她眼角開始有淚水流出,還是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說話。

宋翎和徐花花想出頭她偏偏死死的按住兩人,搖頭不讓她們說話。

“宋福,你還不趕緊叫你娘出來賠罪,看把你奶氣得話都講不出來。”死老太婆正罵著又有一男的聲音加進來。

外麵有人打招呼“宋大地主。”

宋翎一聽就知道是親大伯到了,不是一向自視甚高嗎?原來也是唯利是圖的小人,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說起她親大伯,此人還有一點故事履曆,年輕時是個混子,膽子又大,經常半夜去拋人家新埋的墳塋,裏麵的陪葬品多多少少會有一些銀飾,他就刨回來拿去鎮上當成銀錢花。

恰逢鎮上招兵,他想著去混個官職當當便去了,沒想成當時的皇帝需要銀財充軍隊,便組織了一批人做盜墓,用今天的話來說就是摸金校尉。古代多傳為陰兵,用此來掩蓋皇上盜墓的惡行。

他經常在兵營裏吹噓自己如何如何大膽,做過何事,人因此就被招了去。

許是做多了陰損事,在一次盜墓中被壓傷了腿,便辭了回來,上麵補貼一千多兩銀子做補償,他回來安心的當地主。

當然這些東西宋翎也隻是模模糊糊的知道一點,村裏人都那麼傳,想來也不是假的。

由於在外麵混過,回來眼界變得開闊起來,不願在與村裏人爭長短,一副我見過世麵不與你們這些鄉下人爭,免得丟我的麵子。

行事做派很愛裝逼,村裏人在他手下討生活見他不為難人自然願意恭維他兩句。

隻是現在憋不住了,宋翎一家去縣太爺家做客,卻不帶上他的寶貝女兒金娥,這事說破天都說不過去。

宋福在裏麵憋紅了臉,他雖然木訥,不善言辭,但也不傻。那些人每天變著花樣來找自己娘的麻煩,他早就恨那家人全部死光,讓娘去受罪,他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