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一身喜服站在大殿下和血族王殿對峙的時候,聽到有一位靈族長老說。

年僅十七歲的她麵對著七千歲的血王就像是整個靈族的魂。

她還能清楚的回想起那個長老的語氣,既憧憬又向往的歎了一口氣,幽幽的開口,“如果這個女孩子是我族長公主就好了。”

可是……她就是他的長公主啊。

隻不過那一天她是為了救人闖進的血族領地,沒有報上身份,也沒有人知道她就是靈族長公主。

靈族幾乎是所有人都以為他們的長公主依舊因為過於薄弱的身子骨被養在北庭北海水下。

她就是沒有想到她第一次暴露自己的靈力實力,就會被人陷害。

葉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後緩緩吐出。就在女管家擔憂的視線之下,淡然自若的走到祁風爵的房間門口。

修長的手指輕重得當的敲了敲門,沒過一會兒房間裏就傳來祁風爵低沉而冰冷的聲音,讓她進去。

葉漓握住門把手,推門進屋。

房間裏的黑白色調一下子充斥了她全部的視線。黑白灰色的裝潢,簡約大方,孤冷高貴,幾乎是在祁風爵房間裏的每一處都可以看出他這個人的尊貴禁欲風。

他自己更是如此。

禁欲風……

葉漓眸光一轉,忽然想到了祁風爵今早上說的那一句話,他喜歡攻城略地是嗎?

難不成他喜歡男的?

祁風爵聽見腳步聲,抬頭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葉漓那蒼白的臉色和極淡的唇色。再加上她原本又瘦骨架又小,就更顯得她脆弱不堪,像是生了一場重病一樣。

祁風爵微不可查的皺皺眉,悠遊的站起身來,走到葉漓麵前。

看他走過來,葉漓停下腳步,淡淡道:“我……今天不舒服就先回來了。”

祁風爵卻直接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

葉漓奇怪的看他一眼,剛想打開他的手,就感覺到他的拇指在她淡色的薄唇上摩挲了一下,停了下來,緩緩移動著手指,像是在確認什麼一樣。

祁風爵的視線停留在她微開的薄唇上,他蹭過她唇的手指上沒有殘留什麼化妝品之類的東西,可以掩飾出這樣的病色。

指尖傳來柔軟的觸感,祁風爵皺了下眉。

這個觸感居然該死的好,像是一塊柔軟的棉花糖,居然有一種讓人咬上去的衝動。

“你幹什麼呢?”葉漓不滿的看著他凝聚起來的神色,趁著他手指沒有用力的時候,快速張嘴咬上他的手指。

然後一下子撲了個空。

祁風爵收回手,又一次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樣子,“你身體不舒服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葉漓奇怪的笑了一下:“我怎麼會提前預知我身體不舒服?再說了,我就算告訴你了,你會信嗎?”

“你知不知道,未經允許私自離開是違紀行為。”

她也不想未經允許就私自離開啊,關鍵是她那個樣子……怎麼經過允許啊。

葉漓抬頭看著祁風爵,不自覺的咬了咬下唇,“那你想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