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爵站在那裏,關上門,眸底光色沉了幾分。
少年衣衫半褪,就那麼坐在床邊,露出白皙的雪肩,尤其是那肌膚上的大片淤青格外刺目。
葉漓沒有回頭,是從鏡子裏看到了祁風爵有些陰沉的臉色,心裏暗暗地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尤其她現在這個樣子,不能有太大的動作,萬一被他看到誤以為自己是在掩飾什麼就更加不好辦了。
然而就是這個樣子,少年麵前的鏡子恰好映出了少年發白的臉色,以及那還有些發紅唇,原本就顯得有些虛弱無力的少年身上衣衫不整,還帶著傷痕。
或許是因為上藥,剛才那點棉球上的紅花酒在她身上留下來的痕跡仍然存在,甚至滑出一道似有若無的水痕。
帶著讓人想要徹底摧毀的念頭。
葉漓頗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拉起自己身上的衣服,“祁風爵,我覺得你是不是老喜歡突然襲擊。”
“我覺得,在我告訴你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的傷是怎麼回事。”祁風爵不緊不慢的走過來。
說著,祁風爵的目光落在了葉漓拉上去的衣服上,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錯了,為什麼,他剛才看到她的肩胛骨下麵,似乎是有布條一樣的東西。
“被打的。”葉漓淡淡的開口,幾乎是毫無破綻的動作。
就在她剛想要重新扣好自己扣子的時候,突然手被用力按下。
接著祁風爵就坐在她的身邊,一把拉開她的襯衫。
葉漓不可遏抑的輕輕一顫,想要推開他的手也被他固定住,她一瞬間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的視線中。
沒有絲毫掩飾。
一刹那,葉漓心如擂鼓,腦袋裏強迫自己鎮靜下來,隻剩下了幾個字堅強的回蕩在腦海裏。
不能被發現!
她的表情除了應該有的錯愕,沒有任何破綻。
祁風爵的呼吸有些重,手指順著她的肩膀滑移下去,落在她的布條上。“肩膀被打,這裏也被打?”
“要打,隻會打肩膀嗎?”葉漓側了一下身,拿起來自己桌子上的紅花酒,“你也知道我招麻煩體質。”
祁風爵順手拿過葉漓手中的藥酒,嗓音很淡,“我幫你。”
說著,祁風爵就順手把葉漓的身子扳過去,讓她麵對著鏡子,背對著自己,葉漓看著鏡子裏的人,不自覺的繃緊神經。
他究竟是有沒有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
祁風爵這個人,為什麼她死活都看不懂呢?
葉漓眼底流動著些許暗流,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手指,在祁風爵看不到的角度手指間靈光微動。
然後瞬間隱藏好。
祁風爵的手指劃過她的皮膚,突然在某一處停下來,看著她的側臉,“你在緊張?”
“我沒有讓別人給我上過藥。”葉漓凝眉看著鏡子裏的某人,“你這樣被人扒了,放這上藥,你試試?”
祁風爵神色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然而就在少年毫無防備的時候,他的手指突然勾起她身後的布條。
一下子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