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你不夠明白嗎?”祁風爵停下腳步,“如果你想要動她一下,我十倍奉還。”
夜傾傾皺眉。
“就算你是她妹妹。”祁風爵眼底發涼。
夜傾傾眼底滑過一絲陰毒,頗有些嘲諷的笑道:“風冥,為了那個人,這麼做值得嗎?她可是你的敵人。”
說著,她刻意加重了語氣,“你們生來就是敵人。”
他的語氣不緊不慢,卻是字字撼動人心,“你錯了,任何傷她的人才是我的敵人。”
夜傾傾移開目光,呼吸逐漸急促,“她有什麼好的,要不是她,我怎麼會淪落敵手!我怎麼會顛沛流離寄人籬下!過去都是我太傻,才會事事都聽她的,任由她擺布!”
祁風爵麵無表情的望著夜傾傾,很顯然,她現在已經被人蒙蔽了心智,洗去了之前夜漓在她心裏的記憶,然後灌輸了一些仇恨,歪曲了她的記憶。
甚至可以說,現在在夜傾傾的心裏,夜漓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祁風爵動了動手指,他手心裏的錄音筆已經絲毫不漏的把夜傾傾的話錄了下來,他笑了,“你信不信,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你今天說的每一個字。”
夜傾傾不屑的笑了笑,“風冥,之前在你血族受的種種,我必定要一一討回來。”
一股淩冽寒風呼嘯而過,吹翻了地上的層層積雪,接著祁風爵身後瞬間出現了一群黑衣人。
她冷笑,“要討債,那麼就從今天開始吧。”
說完,突然祁風爵身後驟然掀起一陣狂風,卷起的雪花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囚牢包裹在他的周身。
祁風爵剛想動手,接著就看到夜傾傾的手裏握著一塊藍邊雪玉,如果他猜的沒錯,夜漓一出生就養著兩塊玉石,一塊玄玉給了他,另一塊當初為了護著夜傾傾回去,就給了她。
這兩塊都和她的氣脈相連,倘若他如果動手破了陣法,勢必會毀掉這塊雪玉,也勢必會傷了夜漓的氣脈。
想來當初他拿到那塊玄玉的時候,都是仔細養著,就像是養她一樣,也從來不會拿出來示人,更不會用它來對付其他人,總害怕有什麼閃失會傷了她。
恐怕夜漓也沒有想到,當初她給自己妹妹防身之物,會是夜傾傾用來殺她的武器。
祁風爵慢慢收了手,隻是在自己的周圍設下了一層結界,然而他身後的氣息越來越淩厲!
像是時時刻刻都在剝奪他的氣力,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想因為自己動手傷到葉漓。
有人一直在追殺她,更何況那個家夥還生著病,怎麼能再受傷呢?
夜傾傾看著祁風爵周身的結界越來越薄弱,現在無論如何風冥也是寄托於一個人類的軀殼,隻要他的結界一消失,恐怕就會立刻氣血全失,自斃身亡。
誰讓他不想動手。
夜傾傾嘴角揚起一絲輕蔑的笑,“護著夜漓的人,真是都一樣的該死!也早晚會因為她死無葬身之地!”
祁風爵眸底閃爍著風暴血光,眼角微揚,想要動他的人,想要動他,恐怕這群人還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