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凝坐在教室裏，看著手機屏幕上張凡發過來的信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跟葉漓說。
隻是默默地把手機收了起來，目光不斷的四處遊移著。
葉漓很快就察覺到了白羽凝的不對勁，看著她有些局促的樣子，不由得笑到:“你怎麼了？”
“漓……漓哥，我剛才接到了一個消息。”白羽凝抬起頭，有些艱難的看著葉漓，似乎是在說什麼不是很好的消息。
“你別這樣，你這樣我有點害怕啊。”葉漓眨了眨眼睛，“是不是叔叔的檢查結果下來了？上一次不是說已經變成輕度的了嗎？情況好轉了呀！”
“不是。”白羽凝糾結的打斷葉漓的話。
葉漓看著她。
白羽凝微微吸了一口氣，“那個，你的那個輔導老師，他最近身體不太好，所以可能暫時不會來了。”
說完，白羽凝就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葉漓的表情。
葉漓卻隻是愣了一下，接著笑了一下拍了拍白羽凝的肩膀，“我還當什麼事，是這個呀。”
“漓哥，他，他身體恢複好了就會回來的。”白羽凝連忙解釋著。
“沒事，你別緊張。”葉漓抬起頭，移開目光，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淡然自若。
這個時候，教室裏正在發模擬考試的卷子。
白羽凝的卷子已經落在了桌子上，她隻是簡單的看了一眼，再次抬頭的時候，葉漓的卷子也已經發了下來，隻是這個時候，葉漓看著她自己的成績單，眼底滑過了幾分失落。
失落，失望，沉默，難過，全部在這一瞬間展露出來，接著淡淡的吐出一口氣，把卷子壓在一邊，轉身離開。
白羽凝覺得葉漓剛醒過來一兩個星期就考高三的模擬考，確實有些殘忍，考得不好可以理解。
接著白羽凝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葉漓的卷子。
幾個百分之九十幾的正確率標識出現在成績單上。
白羽凝錯愕的睜大眼睛。
原本她給自己的心理準備，葉漓差不多有百分之九的準確率就可以了。
然而……
白羽凝愣了幾秒，反應了一會兒，剛才葉漓臉上的表情再一次浮現在腦海裏。
幾乎是刹那間，白羽凝似乎是明白了，那個表情……大概不是因為成績。
而是那個最近都不會出現在她生活中，重要的人。
葉漓真的很善於隱藏自己的情感，隻要她有心隱藏，幾乎沒人看得懂她在想什麼。
白羽凝自從去過一次那個世界之後，她似乎可以明白了為什麼葉漓會養成這樣的性格。
她不能讓別人把她看得太透。
不然就相當於給了敵人一柄利刃。
葉漓回來的時候，淡定得很。
隻是白羽凝覺得，她眼裏少了什麼。
就算是看到了令自己意外的成績也沒有什麼高興的樣子。
傍晚，葉漓坐在書桌前，翻著自己的微信列表，手指幾乎是沒有猶豫的點到了那個祁華的頭像上，“我的變態家教不來了。”
“那你是不是很高興？”祁風爵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心態發出去這麼一句話。
反正他發出去隻會就開始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