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漓說完這句話,接著又笑了一下,“也是,你也就能欺負我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祁風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葉漓,他覺得他真的騙不了她了,她的直覺太強,對他的直覺太強。
如果一個人刻入骨血,那不論是怎麼樣,都不會忘記。
“你回去,聽話,過兩天我再去找你。”祁風爵移開目光,神色有幾分凝重,他沒有在開玩笑,他覺得自己這一次必須狠下心來,必須把葉漓趕走。
“為什麼?”葉漓看著他,三兩步走到了祁風爵麵前,接著一把握住祁風爵的下顎,逼迫他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的眼睛,葉漓另外空出來的一隻手推了一把祁風爵的胸口。
他倒是沒有想到葉漓會動手,後退一步直接坐在了身後的真皮座椅上,座椅連帶著上下微微一震。
葉漓站在椅子前,一隻手依然握住他的下顎,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座椅上麵的人,“為什麼要我走?”
說著,似乎是覺得這樣壓迫感不夠強,直接單腿跪在座椅上,整個人籠罩住他。
原本祁風爵的身形要比她高大很多,站著說話對於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優勢。
所以葉漓采取了這一種談話的方式。
但是,葉漓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姿勢有多麼的難以描述,她渾身上下的青草氣息散發出來,祁風爵知道,葉漓隻有在毫無防備或者說是完完全全放下了自己的警戒心的時候才會有著這樣的氣息。
這代表她的完全信任,也代表她的無所畏懼。
偏偏就是這樣,祁風爵才更想推開她,因為這個樣子的她也最容易受到傷害。
“先是不讓我來,再是趕我走,實在不行,還想讓人把我鎖起來。”葉漓目光微微發深,“你這麼做是為什麼?”
“不為什麼?”
葉漓看著祁風爵的樣子,忽然勾了勾唇角,“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會受到懲罰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
少年充滿蠱惑氣息的話回蕩在耳邊,一瞬間挑起了祁風爵原本就不是很堅強的神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會受到懲罰的。你確定你真的想知道?”
葉漓正對上他深不可測的眼睛,下一秒自己的腰突然被一隻手用力的握住。
葉漓心下一驚,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提了起來,一把甩在了旁邊的大床上。
床足夠柔軟,葉漓掉在上麵也沒有感覺到疼痛,隻是整個人重心不穩的彈了幾下。
接著祁風爵扯開自己領口的領帶,長腿一下子跨上了床。
葉漓雙手撐在身側,看著他的樣子一時間忘記了反應,現在的他和夢裏有一點相似,隻不過眼睛瞳孔中沒有那點血光,身上也沒有什麼毀滅什麼的氣勢。
祁風爵摁住她的肩膀把她固定在床上,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隻是看著她看了很久,突然開口,“你知不知道我能毀了你。”
“你……能怎麼毀了我?”葉漓神色很淡,語氣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好不好一樣的輕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