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雅深深的覺得,那天自己把那個不著調的女皇救了下來,簡直是自討苦吃。
這麼個不時抽風的女皇當政,君雅深深覺得自己的麻煩不少!她這是想幹什麼?居然拿懸賞令來懸賞她?
用手點了點眉心,君雅心底深深的覺得那個女皇不會是把自己當成通緝犯來抓捕了吧……
不然,除了待遇問題,她還真的看不出有什麼太大的差別。想要她出現,還用這麼損德的辦法,難怪剛剛路上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嗬嗬嗬……
不是要‘報恩’麼?那她就讓她好好報!
微微勾唇,原本淡雅的麵容上浮現絲絲妖惑之意。就像白色彼岸花的盛開,讓人覺得危險又忍不住迷失。
怎麼覺得有人要倒黴了呢?
“阿嚏~”女皇坐在朝凰宮裏小憩,突然頸背一涼,打了個哈欠。她揉揉自己的鼻子,微微皺眉。
但想到應該很快就能見到君雅後,心情就立即好了起來。她就不相信那個叫做君雅的女子不出現,哈哈哈~
隻要她出現在本國任何有人的地方,她都會讓她出現的,她總不會希望自己過著被懸賞的日子吧?那麼淡雅傲然的人啊……
哈哈……隻是為什麼。她卻覺得有些心虛呢?
“陛下。”影依如同一個鬼魅一般,突然就出現在女皇安軒蘭的身前,單膝跪地,恭敬的說道。
“那件事情有著落了?”
“是!據調查,是……是安軒佐,佐王殿下。”
“哢!”茶杯破碎的聲響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是這麼的清脆,清脆到這麼的刺耳。
影依不用抬頭,也能感受到大殿裏那陰冷惱怒的氣息,仿佛在蘊量著一種恐怖的狂風暴雨。
“下去。下去!“安軒蘭的聲音很冷。
“是!“影依一驚,立即閃身離開了這座宮殿。霎那間,偌大的宮殿隻剩下,隻剩下一個明黃的身影,獨自站立。
“安軒佐,安軒佐!朕的好妹妹啊!你真是好樣的,好……“手中的血珠滴在朝凰殿的大殿上,溢出淡淡的血腥的味道,”我們是一母…同胞,可連你……也要…殺我麼?“
短短的話,安軒蘭說的很慢,心裏的疼痛,酸楚,是她的傷疤。
或許那一天她沒有遇見君雅,她真的已經死了,死在了安軒佐的算計中。
她站在朝凰殿,站的筆直,就像鬆柏一般,傲然而立。
她心裏流血,但她看起來卻沒有什麼異樣,她沒有流淚,連絲毫的悲怨都沒有。
隻因為她是皇,是鳳羽國的皇。
權欲是一個墨水缸,它染汙了美麗,腐蝕了回憶,隻留下刺心傷肺的空洞
這讓安軒蘭越發的盼望起和君雅的再次相遇,她的直覺告訴她,君雅會是這個權欲裏的例外,這個世界裏獨特的存在……
“主人,車要開去哪裏?”坐在京城尹府準備好好的馬車裏,澤青有些局促不安的看著君雅,低聲問道。
“傻,我們當然是要去皇宮了。”懸賞令都敢發,她不去好好見見她,那不是太沒有‘禮貌’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