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問這句話顯得很多餘,隻是我找不到話題說而已。我現在和他儼然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存在。我丟了工作,失去了兒子和妻子。反觀他卻不費絲毫的力氣,便得到了我原本引以為傲的東西,那些看起來幸福的東西。
命運就是如此的不公,如果我是一個公司的高管,想必陳思娜也不會頭也不回的離開我吧,但這終究是如果。
他顯然被我的話問住了,怔怔的看著我說道:"那你又有何貴幹?"
"我作為下屬,來看看我的上司,有問題嗎?"我回答道。
"同樣,我作為高層,看看下屬有何不可?"他輕描淡寫的把問題丟回給了我。
隻是我現在並不想跟他有過多的交集,便說道:"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擾汪經理探望下屬了。"說罷便欲轉身離去。
"等等,我該探望也已經探望完了,倒是你剛來就走不大合適。你留下吧,我先行離去了。"說完他便收起皮包,往外走去。
我看著他高大的背影,一身挺拔的西服在他的身上看起來偉岸不已。當他出離了病房門,我便連忙跟了上去,將病房門反鎖了起來。
走到張老虎的跟前,看著他那原本肥厚的臉,蒼白不已。緊閉的雙目好像就此離開了一般。
我睜開了陰陽眼,看透了他的身體,看到他腦海的深處,那近乎透明了的靈魂,心中不禁難受起來。
連忙按照小靈告訴我的方法用細針紮破了他的食指,擠出一滴鮮紅的血液滴落到羅盤的指針上。
隨後我盤腿坐了下來,開始嚐試靈魂出竅。
我也隻有在靈魂的狀態下,才能汲取陰間的魂力為我所用。
不多時,手指上再度出現淡藍色的絲線。小心翼翼的將它牽引到張老虎那虛弱的靈魂之上,汲取他特有的魂力波動。
牽引著那微弱的魂力到羅盤之上,讓其於血液融合。當魂力融合進血液之時,那原本猩紅的血液竟然慢慢的淡化,最後全部消失不見。
不過我能透過陰陽眼看到那羅盤上的指針上,擁有著張老虎的魂力波動。
回歸體內,我站起身來走到張老虎的跟前,誠懇的說道:"張經理,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幫你找回那飄蕩在陰間的魂魄。你一定要堅持住!"
說罷我幫他整理了下被褥,便轉身離去了。
可是當我拉開醫院病房門的時候,卻意外的看到了汪淩天。他剛剛不是走了嗎?難道他一直都守在門口?
我皺著眉頭問道:"不知汪經理怎麼還在這裏呢?"
他隻是淡淡的一笑說道:"忘記了點東西而已,見你在裏麵不便打擾,所以便在外等你出來了。"說罷就進了病房,拿起了一個文件夾的東西。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一陣唏噓,他難道真的隻是忘了東西這麼簡單?還是他壓根就知道我來這裏目的?
不過轉瞬便被我否認了,看來自己最近真的是神經過敏了,對誰都懷疑兮兮的。他怎麼可能知道我在裏麵做了些什麼。
"我先走了,對了,記得有需要的時候隨時找我!"說罷他留下一個背影便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我整理了下心情,也跟著出了醫院。
重新坐到車上,從懷裏拿出羅盤看了起來。此時的羅盤指示方向為東南,便掛上擋往東南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