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雀一笑：“來了。”
說著側過身來，將身後的陳小錦暴露在燕南離的麵前。
陳小錦沉默片刻，看著站在一旁的沈雀。
她正猶豫要不要跪下，就聽燕南離懶散道：“既然大總管來了，也不必跪了。”
“……”
每次聽到這個稱呼，她都好像哭。
“謝王上。”盡管心中流淚，但陳小錦還是堅強地沒有表現出絲毫。
“你可知道寡人召你何事？”燕南離撐著下頷，睨來一眼。
陳小錦感覺到那視線猶如實質，帶著點審視，忍不住將頭壓得更低，生怕對方還能直接看出自己臉上的一些手腳。
她咽了咽口水：“臣……臣愚鈍。”
燕南離一挑眉。
他沒有問什麼，朝著沈雀看去。
“臣也愚鈍。”沈雀連忙倒退一步，幹笑起來：“不過就是想看看熱鬧罷了。”
再加上看那燕風不順眼，所以先他一步把這人給撈過來了。
看熱鬧？
陳小錦緩緩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口血差點憋不住了。
燕南離麵無表情，“那今晚可有你的熱鬧看的，賜你幾位美姬可要？”
“臣不喜歡女人。”沈雀亮出白牙笑得燦爛。
他這話說得幹脆，絲毫沒有在意陳小錦還在場。
蜀國民風開放，以武為尊，崇尚力量。還沒到十分封建思想頑固的地步，因此性取向如何並沒有人在意。
隻是，像沈雀這樣說的光明正大還是鮮有的。
陳小錦沒去看他，依舊安安分分站著。
燕南離便幹脆揮揮手，“那帶寡人這貼身大總管做他該做的事吧。”
“是。”沈雀點點頭，轉頭看向陳小錦：“跟上！”
說著徑自離開了殿門。
陳小錦詫異一番，不知道燕南離究竟是什麼用意。
她也不多問，樂得盡早離開，趕緊跟了上去。
隻是在經過殿門的時候，卻瞧見了小侍衛看自己的眼神，那樣微妙且痛心疾首。
陳小錦本來想要無視過去，隻是被他那小眼神看得身上起了陣陣雞皮疙瘩。
“你怎麼了？”她忍不住問道。
這眼神一副被小情人拋棄的樣子，別不是上次見過的妃子路過這裏了吧？
“我……”
小侍衛眼神糾結一番，看著陳小錦，最終堅定道：“放心吧，我會替你保密的！”
陳小錦懵逼臉。
保密什麼鬼？
隻是還沒來得及再問出口，沈雀就有些不耐煩，“還走不走。要我喚來牛車拉你不成？”
陳小錦霎時回憶起了之前牛車上差點散架了的經曆，連忙把不重要的小侍衛丟到腦後。
隻見她一臉嚴肅：“走，當然得用走的！”
話音落下就要轉身上前，卻被忽然被小侍衛拉住。
她下意思想要反擊，就感覺手心被塞了件什麼東西，轉頭就是小侍衛擠眉弄眼的樣子。
隻聽他悄悄說道：“給你的。”
“……”
好想打人怎麼辦？
陳小錦看了眼那東西，是枚不起眼的骨戒。
算了，有東西就收著吧。
她將骨戒隨意塞回自己袖子裏麵，迎著沈雀不耐的眼神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