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短小鋒利,攜帶方便,確實是近距離搏鬥的有效武器,而熊飛卻完全顛覆了傳統,居然使其遠距離攻擊也頗具殺傷力,就如同飛刀,令人防不勝防,所不同的是,飛刀拋出以後難以收回,而熊飛則收放自如,真正將匕首掌控於股掌之間,其威力比之飛刀更勝一籌。
當然,銀狐特工隊要想如熊飛那樣將匕首應用自如,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做到,於是銀狐姐妹夜以繼日,不斷的摸索和訓練,為了使自己的身法更為靈巧多變,對於淩波微步的錘煉也加大了力度,每個人心裏都憋了一口氣,想要盡快掌握這兩門絕技,擺脫熊飛那非人道的嘲諷和折磨。
日子一天天過去,熊飛和盧蘆上島已經三個月了,這一日,楊影急匆匆地踏上了吊腳樓。
“訓練了這麼長時間,怎麼還沒把你那毛毛躁躁的性子磨練好?”楊善美看著楊影闖進門,皺眉道。
“奶奶,姐姐剛剛傳回消息,展老被免職了。”楊影抹著額頭上的汗水說道。
“什麼?”楊善美突地站了起來。
“警察部門沒能按期破獲盧家被滅一案,作為部長的展老被問責,於是他就主動引咎辭職了。”楊影說道。
“這個老家夥,還是那麼倔,那麼剛直不阿啊。”楊善美搖了搖頭。
“國家並沒有接受展老的辭呈,而是免去了他部長的職務,將他下放到了蘇浙省做省長。”楊影又道。
“嗯?這個安排倒是有點意思,要知道五義世家大多都在蘇浙一帶,派老家夥過去可是大有深意啊。”楊善美緩緩坐了下來。
“展老雖然頗有威望,與五義世家也有些淵源,可僅憑他一人,恐怕……”
“國家這樣安排,自有其道理。”楊善美打斷楊影,說道。
“盧家被滅整整三個月,另外四大世家沒有任何的動靜,是不是正因為有展老的存在,所以才不敢跳出來發難?”楊影好奇地問道。
“嗬嗬,正如你所說,展老頭雖然頗有威望,與五義世家也有些淵源,但是還沒有達到令人投鼠忌器的地步,那四家要是集體發難,就是展老頭也招架不住,而他們之所以對盧家滅門慘案保持緘默,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原因,正因為如此,國家才會將展老頭下放蘇浙,就是想通過他去一探虛實,當然,也有安撫之意。”
楊影點點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楊善美瞥了楊影一眼,說道。
“奶奶,聽說教官的老婆盧蘆就是盧家大小姐,您為什麼要封鎖這個消息呢?”楊影低聲問道。
“誰告訴你的?”楊善美沉下臉來,見楊影垂頭不語,歎道:“盧蘆大腦受損嚴重,雖然這兩個月在楊癲瘋和熊先生聯手治療下,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是她的智商依然很低,將她推出去也於事無補。”
“可她終究是盧家大小姐,要是早點將其獲救的消息放出去,盧氏運輸業也不至於到現在還處於半癱瘓的狀態,而展老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問責下放。”楊影說道。
“盧蘆的身份隻是我們的推測,雖然得到了影像資料的確認,可長得一模一樣的大有人在,誰會相信這樣一個隻有五六歲智商的人就是盧家大小姐?”楊善美頓了頓,皺眉道:“除非我們能夠提供盧家家主身份象征的‘鑽天鼠扣’,否則沒有一點說服力。”
“鑽天鼠扣?”楊影疑惑地看著楊善美。
“千年前,五鼠結義之時,專門請名匠打造了‘鑽天’、‘撤地’、‘穿山’、‘翻江’和‘錦毛’五枚鼠型扣環作為信物,合在一起並稱‘五義連環扣’,其後人將這五枚鼠扣作為各家家主權力的象征代代相傳,可以說是五義世家的傳家之寶。”楊善美解釋道。
“也就是說,擁有了鼠扣,就等於掌控了整個家族?”楊影驚異道。
“不錯,盧家慘遭橫禍,極有可能就是因為‘鑽天鼠扣’所引發的,有人想要奪取鼠扣掌控整個盧氏集團,而從盧家上下寧死不屈這一點來看,歹徒顯然沒能順利拿到鑽天鼠扣。”楊善美頓了頓,說道:“時至今日,無論是警方,還是我們的人,都沒有找到那枚鼠扣,而盧蘆現在這個樣子,更不可能提供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來證明其身份。”
楊善美和楊影在吊腳樓上討論盧家之事,而盧蘆卻在這個時候捂著肚子在石床上打滾,額頭布滿汗水,臉色異常蒼白,嘴裏發出痛苦的呻吟之聲。
“怎麼回事?”熊飛緊張地看著為盧蘆把脈的楊益,焦急地問道。
“奇怪,盧蘆的脈象雖有波動,卻不像生病的樣子。”楊益皺眉說道。
“嗯?讓我看看。”熊飛伸手搭在了盧蘆的手腕上,得到的結果與楊益一樣,可要說盧蘆裝病,打死他也不相信。
“要不我去請師父過來診斷一下。”楊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