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高深莫測(1 / 2)

周二黑說完轉身走人,熊飛和蔣靈秀沒有任何的反應,房間裏一時靜得出奇,當熊飛舉目再次看向蔣靈秀時,發現她也在注視著自己,二人四目相對,卻誰也不願先打破這份沉寂。

“你明天會赴宴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熊飛終於開口問道。

“你去我就去。”蔣靈秀目不轉睛地說道。

“時辰不早了,休息吧。”熊飛說完轉身向門外走去。

“你……不敢留下來嗎?”蔣靈秀的試探地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

熊飛心裏一震,卻毫不停留地跨出門外,拋下一句:“不是不敢,是不能。”

“不能?!卻不是不想?!”蔣靈秀望著空空蕩蕩的房門,低語道:“我是該恨你無情,還是該誇你有義?熊飛,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我,也許是一個多餘的人。

熊飛站在樓下望著那扇開啟的窗,雖然感覺那裏很黑很暗,但他知道那才是他要去的方向,那裏有陌生的女人陌生的家。一個縱身,熊飛便悄無聲息地躍入。窗關了,夜,還是那麼黑。

“怎麼樣?我說此人深藏不露吧?”醬油男放下窗簾一角,得意地扭頭看向身邊的杏眼美女。

“如此短的時間打發掉周黑皮一行人,這熊飛確實厲害,不過這與你有什麼關係?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杏眼美女冷哼道:“這個熊飛絕對比你想象得還要強大得多,我正式宣布啊,他,將是我終身奮鬥的目標。”

“靠,你真發春了?”醬油男難以置信地說道:“你來真的?”

“怎麼?怕輸給我?嗬嗬,可惜啊,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你就準備叫我姐姐,管熊飛叫姐夫吧。”杏眼美女笑道:“姐姐我要麼不出手,一出手便彈無虛發,管他張三李四王麻子,就沒有不甘拜裙下的。”

“這發春的女人是不是都像你這不不可理喻和自戀啊?真是太可怕了。”醬油男譏諷道。

醬油男出言譏諷,杏眼美女這一次卻破天荒地沒有回擊,卻道:“苟望,你自吹自擂眼力過人,那姐來問你,剛才那熊飛采用的是何身法?來去如風,且不被那黑衣人察覺分毫。”

“這個……”

“怎麼?看不出來了吧?”杏眼美女翹翹眉頭,不屑道:“還目光如炬呢,就你那眯眯眼也敢說目光如炬?‘目光如炬’這樣的詞是形容像爺爺那樣高深之人的,就你也配?”

“靠,我不知道,難道你知道?”醬油男罵道。

“嗬嗬,姐姐我當然……也不知道。”杏眼美女打著哈欠說道:“好困,姐姐先去睡了,小弟弟,你要堅守崗位喲。”

“喂,你不知道男人有時候比女人要累得多嗎?”醬油男見杏眼美女毫不理睬地關上了門,喃喃自語道:“要睡一起睡,想讓老哥我吃虧,沒門!”

……

“那丫頭逃往何處去了?”蔣靈秀躺在床上輕輕地問道。

要是醬油男和杏眼美女能夠再堅持監視一會,便會赫然發現,那先前離開的老太太此刻又去而複返,恭恭敬敬地站在了蔣靈秀的床前。

“老奴無能,未能追上她,還請小姐責罰。”蔣西躬身道。

“這也怪不得你,作為五義世家的後起之秀,她確實出類拔萃,否則那‘畫影劍’也不會傳於她手。”蔣靈秀平靜地說道:“隻是我很好奇,她此次親自出馬,是受人之托,還是落井下石?”

“不管是受人之托,還是落井下石,她此次的目的很顯然是為了盜取小姐身上的‘翻江鼠扣’,而並非想置小姐於死地。”蔣西說道。

“如果是受人之托,我倒不是太過擔心,要是她是為了落井下石而來,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煩,她能夠如此做,那另外三大世家呢?如果他們同時向我蔣家發難,那才是真正的滅頂之災啊。”蔣靈秀無力地歎道。

“五義世家的關係紛亂複雜,都想將另外四家的‘鼠扣’據為己有,雖然這麼多年來的爭鬥不斷,但還算光明磊落,遠沒有差到令其趁火打劫的地步,畢竟五家的老祖宗是結義兄弟,誰敢真的欺師滅祖?小姐您多慮了。”蔣西安慰道。

“哼,如果這些人念及舊情,我們五家何至像現在這般明爭暗鬥?盧家之變究竟是誰做的,誰說得清?”蔣靈秀沉默下來,許久方道:“算了,不說這個了,西老,你剛才見到熊飛出手了嗎?能不能看出他所使用的是何功法?”

“小姐,正如您先前所言,那年輕人確實身手矯捷,至於他所使用的功法,老奴眼拙,實在看不出來。”蔣西說道:“小姐雖然不會武功,但是博覽群書,想必已經看出了一些眉目,還請小姐賜教。”

“一個人若不是武功練得如火純青的地步,是很難發出浩然罡氣的,而那熊飛卻輕而易舉地將那好強的丫頭給震開,實在罕見,至於他教訓那幫混混所使用的功法,更是我平身僅見,不過,現在回想起來,與那陽湖拳又有些許的相似,我懷疑他用的是失傳已久的‘常州南拳’。”蔣靈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