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再喝了。”熊飛突然捏著蔣靈秀的手,說道。
“熊先生,人生難得幾回醉?你就讓我喝個痛快吧。”蔣靈秀搖搖晃晃地說道。
“你不能再喝了,我還有事情問你。”
“你不就是想問昨晚那手持畫影劍的蒙麵女子是誰嗎?我……我不會告訴你的,因為在你心裏,我還不如一把劍重要……”蔣靈秀頓了頓,看著熊飛握著自己的手,噗嗤一笑:“除非……除非你告訴我你是誰?”
熊飛沒有想到蔣靈秀都喝成這樣了,心智還這麼深沉,於是又問:“昨晚你說那蒙麵人潛入不為害人,隻為取物,可你昨晚明明身無一物,她要取得到底是何物?”
“你怎麼知道我身無一物?噢,我差點忘了,是你昨晚為我寬衣解帶的,你還在我身上……啊,我手好痛,你輕點,我告訴你還不行嗎?她……她想盜走我蔣家家主身份象征的‘翻江鼠扣’……”
“翻江鼠扣?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熊飛鬆開蔣靈秀的手,喃喃自語道。
“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痛死我了。”蔣靈秀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說道。
“喂,那‘翻江鼠扣’什麼樣子啊,現在何處?”熊飛推了推蔣靈秀,問道。
“你是我什麼人啊?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蔣靈秀身體裏的酒勁發作,她終於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看著蔣靈秀睡著的樣子,熊飛苦笑著搖了搖頭,起身一把將其抱起,回頭看了眼早就醉倒在桌子底下的周家兄弟,向門外走去。
這一頓酒喝了三四個小時,可熊飛一點事兒也沒有,那茅台在他眼裏不過比水稍強一些,遠沒有他那個時候的酒勁兒足,要是他知道就這酒需要上萬的銀子,打死他都不會喝。
熊飛就這樣穩步地抱著昏昏沉沉的蔣靈秀回到了樂安居,剛推開蔣靈秀的房間,便看見殷容和蔣巧巧在床上嬉鬧。殷容見到熊飛,立馬站了起來,神色有些慌張,不敢去看,她一把將蔣巧巧從床上拽了下來,垂頭說道:“我帶巧巧出去玩會。”
熊飛點點頭,看著二人離開,也沒多想,輕輕地將蔣靈秀放在了床上。
“水……我要喝水……”
熊飛倒了一杯水扶著蔣靈秀喝下,為她蓋好被子,正欲離開,突然聽見蔣靈秀斷斷續續地說道:“熊飛,你到底是誰?”
熊飛一驚,回頭去看蔣靈秀,發現她依然雙目緊閉,顯然是在說夢話。熊飛搖搖頭,起身離開。
當房門剛剛關上,躺在床上的蔣靈秀突然睜開了眼睛,臉色雖然通紅,但目光炯炯有神。如果熊飛看見這一幕,一定會大吃一驚,他可是堂堂的禦貓啊,其警惕性和靈敏性可以說無人能及,可這蔣靈秀居然在他麵前裝醉,並且成功地將其蒙騙,其心智之高令人咋舌。
“剛才小容為什麼二話不說就離開了呢,難道她生氣了?”蔣靈秀喃喃自語道:“小容,別怪姐姐,姐姐隻想讓他抱我一次,就這一次……姐姐不會和你搶男人的,永遠不會……”
蔣靈秀暗歎一聲,扭頭看向床邊的半杯水,呆呆地說道:“熊飛,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為什麼詢問‘翻江鼠扣’的下落呢?難道你的出現真是別有用心?如果你確有所圖,又為何對我拒之千裏呢?難道僅僅隻是因為小容嗎?”
翻江鼠扣?不會是那五鼠結義信物吧?熊飛這一路上都在想蔣靈秀口中的翻江鼠扣,他不敢相信,千年後的今天還能聽到此物之名,這令他仿佛回到了千年前,看到了那些人那些事,心裏久久不能平靜。直到回到了房間,他還在想此事,以至於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殷容不在房間裏,突然敲門聲響起,他才回過神了,這才發現自己一直在沙發上發呆。
熊飛打開門,冷冷地說道:“你,你不是那個……有事?”
“嗬嗬,我叫——小顏,那個,我弟弟小望昨天借的醬油用完了,所以我……”杏眼美女尷尬地抖了抖手上的醬油瓶,說道。
“進來吧,你自己去廚房倒。”熊飛說著將杏眼美女讓了進來。
“熊先生,殷容不在嗎?”杏眼美女見熊飛點頭,心裏暗喜,就是要她不在,否則本小姐哪有機會對你施展獨門秘製的超級無敵“勾魂大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