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的地形相當複雜,彎延崎嶇的山道隻能兩人並排前行,而道路兩邊,則是高聳的峭壁,如果有人在此打伏擊,那麼將會很輕鬆地將對手遏製,也正因為如此,王為在最開始才沒有選擇這條路,可是現在卻由不得他了,即便匪徒在此設伏,他也要用火力撕開一道口子,衝上山去將其抓捕歸案,同誌們的血可不能白流啊。
百餘人來到了入道口,鄧超抬頭望去,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憑他的經驗,一眼便看出這迂回彎曲的山道乃是一處天險,僅僅是他們現在所站立的地方就三麵環山,給人一種強烈的危機感。鄧超連忙下達命令:“狙擊手打開夜視鏡,密切注視四周動靜,發現異常,立即開槍。”
“我強調幾點。”張陽走上來說道:“此處的迂回山道大概有一兩裏,地形相當複雜,不利於我方前行,所以我們要拉開前後的距離依次進山,且速度一定要快,走出山道就是山腰,匪徒極有可能就藏匿在此,我們將在那裏展開徹底地搜索,進行全麵的抓捕,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聲音劃破夜空,氣壯山河。
張陽點點頭,手一揮:“我命令,進山!”
張陽的話剛落,入口處的峭壁上突然一陣響動,狙擊手毫不猶豫地集中火力朝上麵點射而去。
“先生,快趴下!”周二黑的喊聲在五十米高的峭壁上猛然響起。
匍匐在另一山頭的親衛隊,剛剛看清峭壁上站立之人正是熊飛,正露出興奮之色,接著便聽見槍聲,不由眉頭一擰,低吼道:“那群混蛋真敢開槍?隊長,下命令還擊吧。”
“你們快看。”楊安靜指向熊飛,眾女慌忙抬頭,隻見熊飛並沒有躲避那怒射而來的子彈,而是運起罡氣予以抵抗,一顆兩顆三顆,一發發子彈突然減速,肉眼可見,甚是詭異。
熊飛臉色凝重,猛地提升罡氣,眨眼便達到了頂點,雖然射速驟減,卻終究無法將其震開,這令熊飛驚異不已,想當年,他的八成罡氣便能阻擋一切暗器的攻擊,而此刻那無堅不摧的子彈給予熊飛的震撼可以說史無前例。
“熊先生,快閃開,那狙擊步槍射出的子彈絕非人力可擋。”醬油男趴在石塊上,焦急地喊道。
動了,熊飛終於動了,隻見一道亮光劃破黑夜,巨闕劍一閃即現,瞬間便被熊飛握在手中,揮灑開來,隻聽得“鐺鐺鐺”地碰撞之聲不絕於耳。周家兄弟、蔣氏母子、孿生兄妹和殷容等人見到子彈和劍身撞擊而出的火花,不禁目瞪口呆,就連見識過熊飛厲害的親衛隊,也不由吸了口冷氣,熊飛居然憑一己之力將那些子彈一一擊落,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怎麼回事?”鄧超聽見子彈的撞擊聲,問道。
“報告支隊長,我們射出的子彈被紛紛擊落。”通過夜光鏡看到這難以置信的一幕,一個狙擊手慌忙說道。
“什麼?你是說子彈被……被擊落?這這麼可能!”鄧超一愣,連忙大聲命令道:“打開強力探射燈,我要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啪——”,入道口突然燈光四射,周圍瞬間被照亮,山下山上如白天一般。隨著探射燈的打開,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停止了射擊,抬頭看向五十米高的峭壁,隻見那裏矗立著一個手持長劍,氣宇軒昂的年輕人,也就二十出頭,卻給人一種傲視群雄之感,他靜靜地立在那裏,不怒而威。
坐在指揮中心的王為,緊緊地盯著麵前的大屏幕,心裏不由一陣顫抖,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看到那立於峭壁之上的熊飛時,突然心生一種畏懼,這種感覺很奇怪,即便是麵對他的老首長,也從來沒有過如此強烈的感受。
就在王為失神之時,指揮中心突然響起了張陽的喊話聲:“上麵的人聽著,我們是人民警察,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即放下武器投降,立即放下武器投降!”
王為回過神來,將注意力集中到屏幕之上,但是他並未看到除熊飛之外的任何人,不僅是他,就連在現場的所有武警和特警,也沒有發現其他人,但是根據先前的動靜卻又不難判斷,峭壁之上的確不止一人,這也是張陽如此喊話的主要原因,但是臥倒在峭壁之上的眾人豈會那麼容易投降,無論是蔣氏母子、周家兄弟,還是那孿生兄妹或者殷容,依然一動不動地趴在岩石上,對張陽的話充耳不聞,而熊飛也隻是靜靜地俯視眾生,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