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活人,連同她房間裏的所有東西,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展顏小聲嘀咕道:“短短五六個小時,不太可能吧?”
“如果殷容不告而別,變賣房間裏的東西後再走也有可能,但是,既然她走得匆忙,為何還花時間去煲湯呢?這也太不合乎邏輯了。”展望想著搖搖頭:“不對,情況應該是這樣的,殷容買了烏雞回家煲湯,結果有人突然闖入將殷容製服,為了毀滅證據,也為了偽造殷容不辭而別的假象,他們搜刮走了房間所有的東西,但是他們卻遺漏了廚房裏已經煲好的烏雞湯。”
“嗯,小望的推斷很有道理。”周二黑不禁點頭道。
“小望,給你爺爺打電話,問問陳家父子有沒有被控製起來?”熊飛陰沉著臉說道。
展望連忙掏出手機撥打出去:“爺爺,我是小望,是熊先生要我給您打電話的……”
“電話給我。”熊飛一把奪過手機,冷聲道:“我是熊飛,殷容突然失蹤了,我懷疑是陳家父子所為。”
“什麼?殷小姐失蹤了?”展圖握電話的手一顫,額頭迅速滲出冷汗,他早已看出熊飛和殷容的關係非同一般,已經不能單純地用“親密”兩個字來形容,自家的這位老祖宗可以說是對這個女人百依百順,要是她真出了事,恐怕這杭城的天都要崩塌。
“我現在隻想問你一句,陳家父子有沒有被控製?如果沒有,那麼此事極有可能就是他們所為。”熊飛說道。
“老祖宗,陳家父子還沒有被我們控製,收集犯罪證據需要一個過程,所以我們還來不及對他們采取任何措施。”展圖小心地說道。
“行了,此事你就不要管了。”熊飛說完將電話扔給展望。
“喂喂,老祖宗,你可別衝動啊……老祖宗,你聽我說……”
“爺爺,老祖宗很生氣,後果恐怕很嚴重。”展望捂著電話小聲說道。
“展望,你要想辦法攔住老祖宗,千萬別讓他離開軍區醫院,我馬上就趕過來。”展圖焦急道。
“爺爺,我哪敢阻攔他啊?老祖宗一個巴掌就能將我拍死。”展望連忙叫苦道。
“你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他給我攔住,這是政治任務。”展圖也不容展望再囉嗦,火急火燎地掛斷電話,衝門外的秘書喊道:“傳令省紀委,立即將陳榮升和陳堅父子雙規。”
展圖馬不停蹄地趕到軍區醫院,可令他擔心的事情卻並未發生,熊飛此刻安靜地坐在床邊,輕輕地和蔣靈秀說著話,目露柔光,氣氛溫婉。展圖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卻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這實在太出乎展圖的意料了,仿佛先前在電話裏的強勢,並不是他的老祖宗表現出來的。
“展老,您,您怎麼來了?”蔣靈秀小憩了一會,臉色明顯比剛醒過來時好了許多,當她看到展圖進來,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蔣丫頭,快躺下,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千萬不要亂動。”展圖連忙開口阻止,來到床邊,衝熊飛點點頭,看向蔣靈秀,道:“你到了杭城也不和我打個招呼,在我的管轄內出了這麼大的事,要我怎麼向你九泉之下的爺爺和父親交代?”
“展老,是靈秀不懂禮數,還請您老諒解。”蔣靈秀躺在床上,歉然一笑:“以前總是在電視上看見您老,爺爺和父親沒過世前,也經常提起您老,隻是晚輩一直無緣得見。”
“是啊,你的爺爺和父親與我交情深厚,可惜他們都走得早,留下你一人獨撐偌大的蔣家,實屬不易啊。”展圖感慨道:“但是你卻青出於藍勝於藍,蔣氏傳媒能有今天令人矚目的成績,足以令你的爺爺和父親也會含笑九泉了。”
“可現在的蔣家……”
展圖揮手打斷蔣靈秀,說道:“那些不過是跳梁小醜,成不了什麼氣候。”
蔣靈秀微微一笑,看向熊飛,介紹道:“熊飛,這位就是蘇浙省的展圖省長,與我蔣家是故交。”
“嗬嗬,我和熊先生已經見過麵了。”展圖輕笑道。
“你們見過?”蔣靈秀驚異道。
“靈秀,其實是展老親自趕到幸福村阻止了武警的行動,並派人將你送到醫院的,所以我們之前見過麵。”熊飛看著蔣靈秀一臉的疑惑,笑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和展老其實也有些淵源,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再慢慢告訴你。”
蔣靈秀輕輕點頭,感激地看向展圖:“展老,謝謝您!”
“不要那麼見外,你能夠平安無事才是最重要的。”展圖說著瞥向熊飛:“蔣丫頭,你休息一下,我找熊先生說點事。”
蔣靈秀看著展圖和熊飛走出病房,臉上的笑容漸漸變淡,蔣西帶著蔣巧巧走進來,奇怪道:“展圖怎麼和熊先生走到一起了,看展圖那樣子,好像對熊先生還挺恭敬,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對待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