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父子押送過來了?”熊飛見三人進來,開口就問。
“他們永遠也來不了了。”展圖慘然搖頭。
“展老,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蔣靈秀扭過頭來,驚問道。
“在押送的途中,救護車遭到槍擊,所有人全部被殺。”展圖沉聲道。
“什麼?陳家父子死了?”熊飛也不禁驚呼出聲。
“刑偵專家已經趕到了現場,目前還沒有傳來任何的線索。”展圖說道。
“展,展昭,你先不要著急。”
“老祖宗,您把事情全部告訴她了?”展圖聽見蔣靈秀此刻直呼展昭之名,抬頭看向熊飛,驚異道:“難道剛才蔣西不準我們進病房,就是老祖宗在述說自己的身世?”
“展老,我們又不是什麼外人,難道不應該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您老放心,我會對展昭的身份守口如瓶的。”蔣靈秀說道。
“蔣丫頭,既然你知道了老祖宗的身份,還敢直呼其名?要知道你家祖先翻江鼠蔣平見了我家老祖宗都要恭敬有加……”
“展圖,我本就不喜那些繁文縟節,咱們各論各的,你如果覺得靈秀這樣叫我降低了你的輩分,可以不認我這個祖宗。”熊飛見展圖臉色發白,緩了緩,說道:“靈秀,以後還是叫我熊飛吧,展昭這個名字放在心裏就好,還有你,以後也別開口閉口的‘老祖宗’地叫,我聽著別扭。”
“是。”展圖趕忙垂頭道。
“算了,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吧。”熊飛看著展圖恭敬的樣子,有些過意不去,緩聲道。
“陳家父子被殺,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有人不願他們落在我們或者政府手上。”蔣靈秀麵顯尷尬,卻忍不住說道。
“嗯,敵人一定是害怕他們泄露一些事情,所以才殺人滅口。”展圖讚同地點頭道。
“這次的突發事件有沒有可能和殷容有關係?”熊飛皺眉問道。
“在沒有發現殷容之前,什麼可能都有。”展圖剛說及此,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迅速接起:“我是展圖。”
“老首長,我是刑偵處的小魯,有重要情況要向您彙報,現在已經到了軍區醫院。”
“我在住院部特護病房,你直接上來吧。”
不多久,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手裏拿著一個皮包,整個人顯得極為幹練,當他見到病房裏的眾人,隻是輕輕地掃了一眼,然後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著展圖的指示。
展圖輕輕揮手,說道:“魯處長,直言無妨。”
魯處長點點頭,彙報道:“我們在案發現場找到了十種以上不同型號的子彈,由此可以斷定凶手不少於十人,這應該是一起有組織有預謀的犯罪。”
展圖問道:“通過現場勘查,能否判斷出凶手來曆?”
魯處長答道:“凶手作案手段相當幹淨利落,我們懷疑這是一群職業殺手所為。”
展圖又問:“那除了子彈外,現場有沒有留下其它的犯罪證據?”
“沒有。”魯處長頓了頓,說道:“不過那台救護車是一醫最新進口的急救專用車輛,裏麵的配置相當齊全,我們在車頂發現了微型視頻裝置,它直接與醫院急救中心聯網,這是為了便於醫院指揮醫護人員在車內對危急病人展開救急所設的新型設施。”
“是嗎?”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魯處長,展圖興奮道:“這麼說來,你們從醫院搞到了當時的視頻錄像?”
“是的,這也是我如此急匆匆趕來見老首長的主要原因。”魯處長說著從皮包裏掏出了一張光碟:“這是拷貝的視頻光碟。”
“展望,快,拿光碟去放一下。”
展望接過魯處長手上的光碟放進碟機裏,打開電視,畫麵上立即顯現出救護車內的圖像——
陳堅平躺在擔架上,靜靜地抬眼看了看坐在身邊的父親,想說點什麼,但見陳榮升微微搖頭,他終究沒有開口,旁邊的五位省紀委的辦案人員嚴密地注視著二人,氣氛顯得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