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絕當令牌(1 / 2)

一個多月悄然滑過,陳家父子被殺一案卻毫無進展,全省大搜查沒有發現人魁殺手組的任何蛛絲馬跡,就連送去比對的視頻也沒有任何結果,案件徹底陷入僵局,至於殷容,則依然音訊全無,無論展圖派出多少人力物力調查,均一無所獲。

這段時間,熊飛一直陪在蔣靈秀身邊,雖然表麵上看上去風平浪靜,但是隻要認識的人都不難發現他內心的苦痛,有時候他一個人一坐就是一整天,越來越沉默寡言,令人既擔心又不知道如何去安慰。

這一天,蔣靈秀終於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了,周家兄弟開了兩輛車將眾人接回了幸福村。在經過樂安居時,熊飛緩緩低下了頭,蔣靈秀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輕聲道:“回去看看吧。”

熊飛什麼也沒說,隻是輕輕地點了點天。

轎車在樂安居停下,蔣靈秀打開車門,牽著熊飛緩緩地向殷容的房間走去,而留在車裏的展家兄妹、周家兄弟和蔣西以及蔣輕輕則不約而同地發現了熊飛的腳步沉重,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所有人不禁發出暗歎之聲。

房門輕輕被推開,熊飛呆呆地站在門口,心如刀絞。小容,對不起,我說過會保護你的,卻一再失言,而這一次居然把你給弄丟了,我展昭罪該萬死啊。

“熊飛,進去吧。”蔣靈秀站在熊飛身後,見他一動不動,說道。

“不用了,咱們走吧。”熊飛轉身向樓下走去,眼角噙著淚水,不讓蔣靈秀看見分毫。

蔣靈秀愣了愣,哀歎一聲,快步跟了上去。

在熊飛一行人離開樂安居不久,一輛黑色小轎車緩緩駛了進來。

“師傅,我們一個月內已經來過五次了,可一次也沒有遇到您所說的那個叫熊飛的人,這次恐怕又會無功而返。”車上的年輕人鬱悶地說道。

“小張,你哪來那麼多廢話。”一個六十來歲的老者瞪眼道:“去,下車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人見過熊先生?”

……

後山別墅,一行人走了進來,沒有人敢開口說話,一個個默默地在客廳裏坐了下來。

“熊飛,小容不會有事的,展老不是還在派人四處打探嗎?”蔣靈秀終於打破了沉默。

“可是陳家父子被殺,小容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展望低頭道。

“不,目前並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小容妹妹是被陳家父子綁走的,也沒有證據證明那人魁殺手組是衝著小容去的,這些隻是我們的懷疑罷了。”蔣靈秀安慰道。

“如果不是他們所為,為何當初我爺爺派人到各大交通站點進行排查,無論是汽車站、火車站、輪渡碼頭,還是飛機場,都沒有發現殷容的蹤跡呢?”展顏忍不住說道。

蔣靈秀橫眉冷對,這丫頭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我這不是為了讓熊飛寬心嗎,你倒好,盡說些喪氣話。

“小容的化妝術極為高明,如果她真不是被陳家父子或者人魁殺手組擄走,而是自己成心不辭而別,那麼我們將很難找到她,即使同她擦肩而過都不可能認出她來。”熊飛搖頭歎道:“小容的化妝術一點也不遜色於易容術,就是我也發現不了破綻,可是她明明答應下午來看靈秀的,憑你們姐妹的感情,她斷然不會失言,更沒有不辭而別的可能。”

“沒有那麼厲害吧,至少我當初就發現了她的破綻。”展望小聲嘀咕道。

“靠,你那是活貓撞了死耗子,居然有臉在這裏賣弄?”展顏白眼道。

“你說什麼……”

熊飛冷眼掃向兩兄妹,二人立即閉嘴低下了頭。

“是啊,我也不信小容會不聲不響地離開。”蔣靈秀不由點頭道。

客廳裏再次沉默下來,殷容的失蹤確實有些匪夷所思,令所有人至今都沒有摸出個頭緒來。

“熊先生,我記得您當初來幸福村時,穿著一身宋代官服,現在可還在?”展望突然問道。

“其實那官袍是戲服,我從影視城順來的,不過小容應該不知道,當初她怕我這身行頭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就強行讓我給換了下來,由她替我保管,後來陳堅派人圍攻樂安居,雖然被我們打散,但小容怕他們再上門報複,所以就帶著那身官服撤到了這後山,當時你們都在場啊,我記得當時還是小顏幫我放進衣櫃的呢?”熊飛皺眉問道:“你問這個幹嘛?”

“那個,熊先生,我上去看看那官服還在不在吧?”展顏不經意地掃了展望一眼,小心地看向熊飛。

“站住!你們兩兄妹什麼意思?”熊飛冷聲道:“難道你們懷疑小容趁我們不在,偷走了那官袍?”

“那可說不準,既然她不知道那官袍是假的,就有可能當成古董拿去變賣,她以前不就偷偷地將您的禦賜令牌拿去當了嗎?”展顏小聲嘀咕道。

“那是因為……”熊飛突然語塞,他還真不知道殷容當時為什麼拿著他的令牌去當,他沒問,而殷容也沒說,直到此時,熊飛想要替殷容辯護幾句,卻不知道怎麼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