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王罵罵咧咧,卻也無計可施,看著那支槍管再度抬起瘋狂掃射,隻能幹瞪眼。
“啊——”一聲慘叫,東窗突然鮮血噴灑,甚是淒慘。
酒鬼王定睛看去,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隻見窗外懸著一人,已然斷氣,一把大劍貫穿整個身體,而在劍柄一端,那個叫熊飛的年輕人居然單手擰劍,隻是輕輕一抖,“錚”地一聲劍鳴,那已亡之人瞬間一分為二,轟然墜落。
“展望,接著!”熊飛用劍輕挑那插在窗沿的衝鋒槍,甩向展望。
展望腳尖一點,高高躍起,抬手一抄便將衝鋒槍握在了手裏,懸空轉身射向西窗,這一係列的動作一氣嗬成,看得酒鬼王瞠目結舌,而更令他驚訝的,則是展望的槍法,隻見“鐺鐺鐺”一排子彈打出,居然無一例外地擊中那露在西窗外麵的槍管,將其打得東倒西歪,幾乎變形,而早已到達窗台的二女則趁機抬槍猛射,轉眼便解決一人。
東西北三麵順利解除危機,而南窗也僅剩一槍還在堅持,可謂是最後的瘋狂,火力格外凶猛,將所有人都壓製在了三樓動彈不得,就連展望幾次舉槍射擊,也無法與其爭鋒,眾人毫無辦法,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還擊,如果讓其探出頭來實施精準打擊,恐怕無一人能夠幸免於難。
“老大,你們怎麼樣了?”周小山提刀叫嚷著帶人衝了進來。
周二黑早已醒轉,扭頭看去,心裏大急,斷喝一聲:“趴下!”
“咚咚咚”,子彈直射而來,嚇得周小山等人倉惶臥倒,趴在門口一動也不敢動,而三樓的那扇不鏽鋼大門,已經千瘡百孔,隨即轟然倒塌,壓在了周小山等人的身上。
“該死的!”周小山後背吃痛,不禁罵出了聲。
隨著周小山的罵聲響起,北窗的槍聲戛然而止,酒鬼王等人停止射擊,紛紛驚異地舉目望去,隻見“轟”地一聲,窗外突然飛進一人,全身黑衣,嘴角掛血,摔在空地痛不欲生。
眾人迅速抬槍將其包圍,展昭閃身而出,單腳踩在黑衣人身上,環視四周,問道:“大家沒事吧?”
“熊……先生……”酒鬼王驚恐地說不出話來,這熊飛實在太不是人了,僅憑一己之力就解決了一半的敵襲,這還不說,他居然可以抵擋子彈的攻擊,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難怪人家至始至終都沒把自己放在眼裏,真要動起手來,自己這些人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熊飛抬眼看向驚魂不定的酒鬼王,冷聲道:“看在你剛才與我們並肩禦敵的份上,我可以饒你一命。”
酒鬼王匍匐在地,顫聲道:“謝先生不殺之恩。”
“先生,山頂一共三百六十四名小刀會成員,已經全部被擒,如何處置,請先生示下。”周小山掀開壓在身上的門板,彙報道。
熊飛沉思片刻,說道:“酒鬼王,我可以不殺你,但是你的小刀會必須並入巨闕幫,從今往後聽從黑皮的差遣,如有異心——死!”
酒鬼王見識了熊飛的非人手段,哪裏還敢說半個“不”字,腦袋像小雞啄米般點個不停。
蔣巧巧依然驚魂未定,這要是換做平時,他鐵定會出言嘲笑酒鬼王一番,可此時此刻,他哪裏有這樣的心情,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熊飛腳下踩著的黑衣人,臉色分外難看,突然,他腳尖一點,整個人瞬間便衝過來,抬腳對著黑衣人就是一陣亂踹:“說,你剛才衝小爺開了多少槍?”
“嗚嗚……”黑衣人被熊飛點了啞穴,根本說不出話來。
“好了,你再踢,他就死了。”熊飛出言製止。
蔣巧巧幾時受過這樣的驚嚇,根本不聽熊飛的話,一腳比一腳重,他年紀雖然不大,可腳下功夫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退下!”熊飛沉臉厲聲喝道。
“師父……”蔣巧巧渾身一顫,趕忙收腳後撤。
熊飛冷哼一聲,用腳一抬,便將黑衣人勾了起來,揮手在其身上拍了兩掌,黑衣人全身骨骼啪啪作響,迅速癱作一團爛泥,趴在地上哀嚎道:“殺了我吧!”
“想死很簡單,也很難,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熊飛冷聲道。
黑衣人目露絕望,嘴巴一陣挪動,熊飛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冷笑道:“怎麼,想咬舌自盡?”
“殺了我。”黑衣人吱唔道。
“可以,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我就給你一個痛快,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熊飛說這樣的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堂堂開封府的頭號捕快,審訊犯人的手段豈會一般?隻聽哢嚓一聲,那黑衣人的下巴直接脫臼,要想咬舌自盡已是奢望,但卻不影響說話。
黑衣人瞬間痛得淚流滿麵,可他卻沒有任何妥協的意思。熊飛微笑點頭,突然揮劍砍向他的雙腿,鮮血淋漓,腳筋崩裂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