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香的突然出手,令蔣靈秀始料未及,眼看著那把叉子直奔熊飛的麵門而去,嚇得她臉色發白,眼淚嘩嘩地往外蹦。韓香也被自己的這一舉動驚呆了,她離熊飛不過一兩米,又是憤然出手,速度之快力道之大超乎想象,別說一兩米,就是一兩十米,也不可能有人幸免。
熊飛的臉上掛著邪邪的笑意,兩眼輕輕地端詳著手上的酒杯,仿佛壓根就沒有察覺到危機的降臨,蔣靈秀想出言提醒,可哪裏來得及張口,這一切隻是發生在瞬間,根本就不容任何人做出任何反應,那把叉子眨眼便到了熊飛的額頭,可奇怪的事情卻驟然發生,隻見“啪”地一聲,在離頭皮毫厘之間,叉子突然停滯,不帶一絲慣性,完全改變了力學原理,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那把叉子並未因此跌落,而是懸在半空迅速彎曲變形。
不是吧?韓香瞪大眼睛,蒼白的臉上現出難以置信。
“靠,誰他媽這麼沒有公德心啊,居然亂扔垃圾?”熊飛抬手一揮便拽住了叉子,隨手一扔,就將其拋在可餐桌上,定睛再看,那叉子已經麵目全非,完全變成了一塊廢鐵。
“熊飛,嗚嗚……”蔣靈秀哭著撲進了熊飛的懷裏。
“老婆,你怎麼了?想要親熱,等會回房再說,好不好?”熊飛輕聲在蔣靈秀耳邊調笑道。
“呸,你個色狼!”蔣靈秀抹著眼淚啐道。
韓香不理二人在一旁打情罵俏,悄悄地撿起那塊廢鐵,細細地打量起來,越看越是心驚,那塊鐵已經失去韌性,稍一用力就能將其捏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他是怎麼做到的?
除了韓香,還有一個人頗感驚異,那就是潘如實,他混在吵雜的餐廳裏,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蔣靈秀這邊,剛才發生的一幕更是令其後背生寒,雖然他也和韓香一樣頗為費解,但這一切顯然都是那個小白臉小痞子所為,他居然有這樣恐怖的手段,如何不叫人敬畏?潘如實原本想上去數落他們一番的,這個時候哪裏還敢輕舉妄動,不僅如此,他甚至有些後悔在二人的房間安裝針孔攝像機了,這要是被其發現,自己豈不是萬劫不複?
“不行,我要趕緊回去將那些東西拆掉,為了一個女人,為了掙一口氣,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那可就太不值了。”潘如實心悸地迅速退出了餐廳。
“喂,我說代理老婆,你拿著塊廢鐵發什麼愣啊,趕緊吃飯,吃完服侍老公就寢。”熊飛衝韓香喝道。
“啊?老公……呸,姓熊的,快說,你是怎麼做到的?”韓香羞紅著怒問道。
“什麼態度,有你這樣做代理老婆的嗎?什麼口氣,有你這樣和老公說話的嗎?”熊飛白眼一翻,拿起筷子開始狼吞虎咽。
“你……好,你不說是不是?不說我就纏著你不放,看誰先扛不住。”韓香狠聲道。
“噗”地一聲,蔣靈秀輕笑出聲,臉上已經找不到一絲哭過的痕跡,坐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著兩個人抬杠,心道:這韓香挺精明的一個女強人,怎麼一碰到熊飛就方寸大亂了呢?難道命中注定她一遇到熊飛就會在劫難逃?可我怎麼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啊?
“咳咳,那個,韓妹妹,怎麼這麼巧,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蔣靈秀斷定二人鬥嘴,笑問道。
“哦,我這次來蘇城是代我爸來參加達沃斯論壇的,為了參加這個會,我爸居然替我向學校請了半個月的假。”韓香頭也不抬地吃著東西。
“世界經濟論壇要在蘇城召開嗎?”蔣靈秀驚道。
“是啊,還有三天就正式召開了,怎麼,靈秀姐你不知道?”韓香疑惑地抬起頭來:“蔣氏傳媒在全球都具有一定的影響力,怎麼可能沒收到邀請?”
韓香問出這話,顯然對蔣家的近況不甚了解,蔣靈秀微微搖頭,沉默不語。
熊飛見蔣靈秀似有心事,於是調節氣氛地笑了笑,說道:“代理老婆,就你這個年紀,還上學?”
“喂,你什麼意思啊,我很老嗎?”韓香投去殺人的目光。
“嗬嗬,有人曾經告訴過我一句話,叫做‘活到老學到老’,我以前不太明白,現在看到你,我才深深地體會……”
“去死!”韓香氣極,抓起筷子就扔。
“靠,你怎麼又亂扔垃圾啊?”
熊飛抬手一揮,急射而來的筷子突然轉向,直奔韓香而去,韓香也不含糊,翻手一拍,將其直接震得粉碎。
熊飛一愣,笑道:“喲,看不出來嘛,我的代理老婆還有兩把刷子嘛。”
“那是!”韓香一臉的得意,不過僅僅隻是片刻,她便回過味來了,大聲吼道:“姓熊的,你又占老娘便宜?老娘,老娘和你沒完。”
“噗”,蔣靈秀終於笑出了聲:“韓妹妹,你年紀輕輕的,代理老婆不做,非要做人家的老娘,你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