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益的尖叫聲終於還是驚動了對麵貴賓室的眾人,當他們破門而入的時候,卻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熊飛那混蛋居然將楊益推倒在床玩起了高難度的動作,實在太不像話了,那麼不堪入目的姿勢,叫楊益如何承受得住?不拚命呼叫才怪!就連三個老成精的家夥都不由臉紅脖漲,轉身離開的之時紛紛低吼一聲:“禽獸!”
半個小時後,熊飛牽著一臉羞紅的楊益走進了貴賓室,叩首向眾人賠罪:“實在不好意思,讓大家為我操心了。”
眾人神情複雜,紛紛垂首,楊神醫可不吃這一套,白眼一翻,說道:“你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如此不分時間不分場合地事情都搞得出來,還有什麼是你展大俠不敢做的?”
“師父……”楊益羞愧難當。
楊神醫冷哼一聲,不再看言語。
“咳咳,那啥,您老也不能全怪我,誰讓您徒弟長得那樣禍國殃民呢?”熊飛嘀咕道。
“喲,你還越說越有理了?”楊神醫氣得站了起來。
“行了,人家小兩口之間的事情,你個老太婆瞎摻和什麼?”楊善美抬手將楊神醫按在了椅子上。
“小兩口?益兒少不更事倒是真的,要說他小,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人家都一千多歲了,比你這個老家夥還老。”楊神醫一點麵子也不給楊善美,甩開她,越說越來氣:“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瞎摻和?你要是大度,當初為何派人去紅顏閣橫加幹涉?以至於你那總管楊歡到現在還臥床不起,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
“楊癲瘋,你什麼都不知道,亂說什麼?”楊善美看了看熊飛和楊絮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冷聲喝止。
“我不知道?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你表麵上對絮丫頭不理不睬,其實比誰都在乎她,要不然你為何怕她上了熊飛的賊船,明知擋不住他們交往,卻還要派人去送死?”
“夠了,楊癲瘋,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撕了你這張破嘴。”
“怎麼,被我說中了?心虛了?老羞成怒了?”楊神醫譏笑道。
“你……好,今天我就當著眾人的麵發誓,不會摻和先生和楊絮的事。”楊善美狠聲道。
“這可是你說的,大家可都聽見了。”楊神醫緩緩端起茶杯,悠閑地喝了起來。
楊善美一看她這副模樣,再看看楊絮感激的眼神,立馬知道自己上了這老家夥的當;麵顯怒色,渾身發抖,可誰又知道此時此刻的她,心裏卻樂開了花,她就是要給孫女和熊飛造成假象,讓他們感覺她極力反對二人交往,所謂來之不易的幸福才是真幸福,要是那麼容易讓他們走到一起,誰又會去珍惜?
楊癲瘋這麼一鬧,反而給她找了個台階,讓人感覺她是被逼無奈將孫女交給熊飛,卻不知她很樂意為孫女找到這樣一個大靠山,可以預見,有熊飛在,楊絮就不會有什麼大的危險,有熊飛在,楊絮就會幸福,從小妮子現在的表情就不難看出,這丫頭是真的鐵了心跟著熊飛。
楊益悄悄走上去,一手拉著楊絮,一手拉著蔣靈秀,熊飛笑著看向三女,心裏那個美啊。
“恭喜先生賀喜先生,今日又抱美人歸!”展圖拱手笑道。
“展老頭,你可是高級官員,怎麼能夠縱容一個男人三妻四妾?”楊神醫放下茶杯,眯眼說道。
展圖微微一愣,心道這老太婆果然性格古怪,剛剛還在力促美事,現在倒好,居然又出言諷刺,難怪世人都說她瘋癲得沒譜。展圖心裏嘀咕歸嘀咕,可表麵卻不動聲色,嗬嗬笑道:“先生乃千古高人,怎可受常倫約束?”
“哼,你們展家就沒一個好東西!”楊神醫冷哼一聲,轉而看向楊益,心裏暗歎,自己的這個徒兒太過單純,要是跟著花心的熊飛,不知道要受多大的委屈,可看那丫頭現在的樣子,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再想幹涉,恐怕難如登天。楊神醫很清楚,她的這個徒弟表麵看上去柔弱,其實倔強得緊。
不過,楊神醫還是緩緩地站了起來,開口道:“益兒,此事已了,咱們該回去了?”
“師父,現在就……就走?”楊益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牽著楊絮和蔣靈秀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走吧,該見的人見了,該救的人也救了,是時候回去了。”楊神醫說著向楊益走去。
蔣靈秀和楊絮不約而同地上前一步,將楊益擋在了身後。
“閃開!”楊神醫厲喝一聲,揮起雙掌向二人劈去。
這楊癲瘋說翻臉就翻臉,一點預兆也沒有,楊善美和展圖根本還沒反應過來,那掌風已經襲向二女,眼看就要被紮紮實實地劈中,突然一滯,雙掌停在空中,再難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