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貼著名單的磚牆前,青木道長無聊的散步,行到此處,畢竟事關自己的徒弟,心裏一絲擔心,但是又有些希望有自己徒弟的名字,那樣的話自己也很光彩。
終於忍不住轉頭望了過去,三十個名字,不過一張紅紙,一個個名字帶著幾分榮譽的光輝,躍然紙上,石頭……,青木道長嘴角浮現一絲微笑。
然後,井林……
青木道長笑意更濃,臉眉毛都有些彎了,平時青木道長極為嚴肅,此時雖隻是露出幾分笑容,也可見其內心的高興,何等強烈了。
青木道長滿是得意,石頭和井林果然爭氣,不愧我多年的傳授,嗬嗬,轉頭正要返回自己的客房,忽的一個名字模糊的映入視覺範圍,由於轉頭的太快,而沒有看清,他心裏一蕩,難道……,怎麼會,就他那資質,隨即他搖搖頭,走了兩步,但是心裏終究是有個謎團一樣,忍不住隨意的一回頭,
張玄辰,
一個簡單而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名字,似乎帶著些刺眼的光芒,映入眼球。
難道是幻覺?
青木道長眯了眯眼睛,然後轉身走了回來,睜大眼睛再看了一邊,青木道長臉上帶著幾分驚愕。隨即眼前浮現出的第一個關於這個小徒弟的畫麵是:
青木道長祭出落炎劍,道:“玄辰,站上來。”
張玄辰第一次見到這仙家法寶,竟是楞在了那裏,青木見此皺了皺眉頭,又叫了聲:“玄辰。”
張玄辰一驚,哦了一聲,趕緊跑了過去,小心翼翼的走上飛劍。
還有在飛劍上抓的自己手臂生疼的情景。
青木道長看著這個有些陌生的名字,臉上也不知是什麼表情,自從收入門下之後,自己除了前幾個月詢問過他的修煉情況,打心裏直接放棄之後,在沒有關心過他了。
怎麼也不敢相信當年那個資質極差的徒弟,竟能晉級前三十,想到前幾日全派的笑柄,一手劍法練得出神入化……,青木道長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門下好不容易一個弟子,名聞全派,卻是因為劍法,奇葩,真是奇葩。
也不知道今天的比試他是不是也靠著劍法贏得,如果是,哎……,這張老臉呀……
這麼苦笑著慢慢朝著客房走去。
傍晚,貼著名單的磚牆前,張玄辰眾人玩耍了大半日終於回轉,想到名單應該貼出來了,就一起來看,眾人紛紛攘攘,隻是張玄辰卻是全不在意,眼光隻停留在一個名字之上了,韓柳靜。
張玄辰是見過韓柳靜比試的,有那麼一絲失落的想到:估計下一輪就會敗下了吧,也不知道師父會不會生氣。
晚飯之後,眾人閑聊了幾句,又修煉了一段時間的太玄道,都睡下了。
井林向來什麼事都想得開,伊南強沒有比試,自然就沒有壓力,兩人卻是睡得極香。
隻有張玄辰緊張於明日的比試,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輕輕坐了起來,穿上鞋子。
輕輕拉開房門,一片皎潔的月光像個調皮的孩子般,瞬間照入房內,院子裏幾棵青竹在如雪的月華之下輕輕搖晃,別的房間的燈早已滅了,想來都已經睡下。
夜色如此,竟也有著異樣的美麗,張玄辰看著照在腿上,腳上,身上的月華,心裏不知怎麼漸漸平靜下來。
不知許久,張玄辰輕輕帶上門,漫步於院中。
遠處的建築在月光之下,散發著陰冷的光輝,再遠些卻看不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