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韓慕白目光在張玄辰身上打了個轉,似乎看到了某個人一般,冷淡道:“不必多禮。”
饒是秦旭鎮定,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微的汗珠,道:“這是青木師弟門下弟子張玄辰,去年下山曆練之時,遭遇了大難,沒有回來。萬幸蒙曆代祖師庇佑,張玄辰得到其餘,修為大增。但是在南疆……”
秦旭將張玄辰後麵和黃石門因為什麼事情發生的矛盾,以及後來的事情進展,盡可能好的說出來。
說話有時候真是一門學問,秦旭聲情並茂而又簡潔的說了一遍,張玄辰自己都感覺自己很是偉大,行俠仗義。
提別是說到黃石門如何卑鄙,十幾名長老追殺一個後輩弟子張玄辰,張玄辰當時已經說出自己太華山弟子,黃石門人居然不屑一顧,還大罵太華山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得韓慕白大殿的幾人都是麵帶憤怒之色,韓柳靜更是罵道:“哼,大言不慚,張師弟,殺得好,要是我去直接給他滅門了。”
不過這些話語,顯然沒有怎麼打動韓慕白,韓慕白轉頭瞪了韓柳靜一眼道:“長輩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沒有規矩。”
“哦。”韓柳靜俏首一縮,退後幾步,笑著看了看謝江,謝江也報以微笑。
秦旭說完之後,對著韓慕白行禮道:“這張玄辰絕不是謠言所說的魔教奸細,實為黃石門遮掩門內醜聞的借口而已,望掌門師兄……明察。”
韓慕白卻不說話,盯著張玄辰仔細的看來一會,似是要看清張玄辰的內心一樣。
大殿裏一片寂靜,氣氛一時間有些緊張,倒是史彪開口道:“幾位師兄,小弟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講。”
秦旭和青木道長雖然惱怒史彪節外生枝,但是也不好發作,韓慕白“哦”了一聲,道:“史師弟有話隻管說。”
“是。”史彪站起身來行了一禮道:“張玄辰說他在荊州和黃石門長老對敵之時,曾經殺死幾位黃石門長老,據我所知,那黃石門雖則隻是一個末流的三流門派。但是門中長老的修為至少也在四相元氣左右。所以……”
史彪話雖然沒有說下去,但是意思已經相當明顯了。
原本站在韓慕白後麵的謝江此時也開口道:“弟子也以為史師叔言之有理,此事隻怕有所出入。”
青木道長向來是火爆性子,霍然起身,朗聲氣道:“那史師兄的意思是,我們和劣徒串通一氣,欺騙掌門師兄了!”
“這……”史彪辯解道:“小弟並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希望大家仔細調查,況且我所說也不無道理不是。”
“師弟,坐下!”秦旭一見青木道長脾氣爆發,喝道。
青木道長對秦旭向來敬重,雖然生氣,還是“哼”了一聲,憤憤坐下。
秦旭這才抱歉的對韓慕白道:“青木師弟,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他性子想來如此,還望掌門師兄不要介懷。”
“那有的事,這張玄辰本就是你們落雁峰的弟子,原本來說該由你們做主。”韓慕白臉色微微一變,道:“但是,此事事關魔教,本派和魔教的恩怨也不消我多說了。既然和魔教扯上關係,我身為太華掌門,調查此事自是責無旁貸。但是你們隻須放心,我韓慕白絕對秉公處理,以對得起列位祖師。”
秦旭和青木道長臉色一變,同時起身拜下道:“掌門師兄嚴重了,我等並沒有那個意思,此事但憑掌門做主。”
“嗯,青木師弟,徒弟出事,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韓慕白臉色這才緩了緩道:“但是,你要對師兄有信心,此事我一定會秉公處理的,斷不會冤枉任何人,你可知道。。”
“是,掌門師兄。”青木道長默默的歎了口氣,坐回到椅子上。
韓慕白目光掃過張玄辰,開口道:“張玄辰,我來問你,你現在什麼修為?”
張玄辰聽著剛剛師長們的對話,忽然有些感到無助,為自己擔心起來,大腦一片空白,募得聽到韓慕白問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我……”張玄辰聲音中緊張的有些顫抖,繼續道:“我現在四相元氣修為。”
“什麼?”韓慕白和所有朝陽峰的人都一愣。
“不可能。”謝江心中激動,不由失口道。
韓慕白眼角餘光掃了謝江一眼,歎了口氣,到底是太年輕,一點存不住氣。
謝江話一出口,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再不說話。
“張師侄,你說你修為達到四相元氣了。不知道這事秦師兄和青木師兄有沒有驗證過?”史彪臉上帶著明顯不信的表情問道,就憑他這資質也能達到四相元氣,那王慶華豈不是早就五相元氣了,哼,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