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鷹靜靜地趴在天花板的夾層上,就像一隻壁虎,一動不動,他已經保持這個姿勢三天了。
那天晚上她突然發現成風集團大廈頂上閃爍的霓虹燈,突然閃過一種奇異的感覺。果然經經過他自習勘查之後他發現,那顆最亮最紅的霓虹燈的線路被人動過。
看到那極其專業的手法,天鷹嘴角閃過一絲陰笑,對方果然很狡猾,竟然能夠想出這種辦法,用最原始的摩爾電碼發出得到的情報。不過天鷹相信,對方既然一直用這種方法都沒有被發現,那麼下一次他絕對還會再次光臨這個地方。
但是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三天了,這個地方依然隻有電流的滋滋聲,卻並無人的蹤跡,除了每天定時有一個電工來檢查一下是否有電路故。
天鷹默默地估算了一下時間,差不多那個電工就應該來了。果然,就在這個時候,電機室的門被推開,還是那個電工,還是那副樣子,仔細的檢查著每一個線路,記錄著每一個電表。
天鷹看過他的資料,這個人叫徐小明,三年前就來到了成風集團,身份很簡單,為人也老實巴交的。雖然天鷹對他的資料已經很熟悉,而且也已經觀察了三天,但職業上的習慣還是讓天鷹仔細地打量了一番。
突然,天鷹的臉上閃過一絲狂喜,因為他聞到了他等待已久的味道,是他!果然就是他!如果不是這次天鷹碰巧發現他們發送情報的方法,估計他還可以潛伏很久。
不過天鷹並沒有動手,一條小魚並不能說明什麼。她需要的是通過這條小魚兒找到魚塘,將裏麵的大魚一網撈起。
徐小明很敬業,至少他自己這麼認為。他每天重複地做著這些枯燥的工作,一句也不抱怨。他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做著本分的工作,而且做的還不錯。比如今天他又順利地在成風集團得到了他想要的機密,所以他現在又需要盡他的本分,把這份機密發送出去。
徐小明又四處轉了一轉,確定沒有其他痕跡的時候,便放心大膽的去發他的電報。
天鷹慢慢地走在馬路上,今天陽光很燦爛,而他的心情看上去似乎也不錯。“老板!給我來瓶礦泉水!”天鷹順便在一個小超市裏麵買了一瓶水,不過他卻意外地發現了一個背影,蔣欽陵!
他竟然發現這小子像個小媳婦一樣,跟在一個大美女的後麵,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不過天鷹並沒有上前打招呼,還很快地退出了小超市。
“柳葉子,今天晚上的晚飯有著落了,我們去吃大戶!”電話另一頭的柳葉子,聽見天鷹略顯激動的聲音,一頭霧水,不過隨即也笑嘻嘻的說道:“好啊!跟你去打地主!”
天鷹掛了電話,手一搖,一輛出租車飛快地停在他的麵前。“師傅到音樂酒吧!”出租車師傅笑嗬嗬的說:“小夥子,第一次來蓉城?”“是啊!我第一次來。”
不過師傅隨即有點嚴肅的說道:“小夥子,我看你也是個正經人,我勸你還是不要去音樂酒吧那個地方。那種地方太混亂了!”
對於出租車師傅善意的勸告,天鷹心裏一動,不由得問道:“為什麼?”出租車師傅歎了一口氣,“那個地方在蓉城出了名的髒亂差,而且蓉城最大的黑勢力小刀會就在那個地方。”
天鷹笑嗬嗬地說:“沒事的師傅,我隻是去見個朋友!”出租車師傅也不在說什麼。現在才下午四點,時間還早,酒吧還沒有開門迎客,所以裏麵隻是一些服務員在忙碌著。
“先生,對不起!我們還沒有開始營業,您還不能進去。”一個侍應生一伸手攔住了天鷹。天鷹微微一笑說道:“那幾點鍾開門呢?”
“喂!幹什麼?這位大叔說我罩的,讓他進去!”突然一股如黃鶯般的囂張聲音傳來。天鷹回頭一看,原來是個小太妹,臉上畫的亂七八糟的,頭發也像一從腐爛的雜草。
侍應生臉上一僵,想來是認識這個小太妹的,而且還惹不起。天鷹摸了摸鼻子,心裏一陣苦笑:沒想到我也有被當做大叔的一天。
小太妹走上前來,一把推開侍應生的手,大刺刺的說道,、:“大叔請吧!”天鷹聳聳肩,走了進去。裏麵其實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隻是還有幾個侍應生在那兒擦杯子。
小太妹徑直朝吧台走去,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小五,給我來一杯伏特加!”一個長相清秀的侍應生聞言微笑著跟小太妹倒了一杯伏特加。
“黑狗熊呢?”小太妹一口灌下滿滿的一杯,一邊擦著嘴巴一邊問到。小五依然微笑著,指了指二樓。小太妹很冷冷地哼了一聲,“天天就知道把妹,早晚有一天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這時候她回過頭來對天鷹說到:“大叔,傻站著幹嘛?你過來陪我喝一杯!”“小侄女兒,你為什麼幫我呀?”天鷹不解地問到。
小太妹眉頭一皺,“大叔你說話真的好難聽!什麼小侄女兒,我已經十八了!”天鷹不滿的說道:“那我也才二十多歲了!你幹嘛叫我大叔。你叫我大叔我就叫你小侄女兒。”
小太妹勃然大怒,“好小子,敢調戲老娘,信不信我找人揍你?”天鷹看著她叉腰站在那兒,一副怒發衝冠的樣子,眼裏閃過一道戲謔的神情,不過心卻已經注意到了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