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悠悠的醒來,很自然地摸了摸脖子,疼痛感讓他不由的發出呻吟聲。
隨後,他聲音的音量急劇拉高。
爆發出的聲音,不僅僅因為脖子的疼痛,而是床對麵的鏡子裏的人,做著和他一樣的動作,一個白種人,滿身血。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又做了幾個動作。確定鏡子的外國人是他自己。
難道他被人整容了?在睡夢中?
他大叫著跳下床,換來的卻是腳底被銳物刺破帶來的疼痛。不是在做夢。
李昂看了看地下,他發現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地下還有兩個人,兩個死人
他環顧四周,這應該是酒店房間的布置,房間地板上滿是玻璃渣,一個西方人雙腳和頭掛在茶幾上,成了一個U型,玻璃渣也正是這樣產生的。另外還有一袋鈔票,拉鏈沒有拉上,讓他知道,那是一袋的美金。
而另外一個人的眉心處有一個圓孔,時間是關鍵,血液已經凝結,時間至少過了4個小時,隻有已經放大的瞳孔訴說他的不甘。
李昂忍不住嘔吐,卻又吐不出任何東西。幹嘔也隻換來他一點眼睛分泌的淚液。
幹嘔了一陣,李昂才緩過神,可腦子裏還是一片混亂,沒有多少人在一覺醒來之後遇到這樣的變故還能鎮定。
而唯一讓他注意到的是酒店的電視還在發出的聲音,顯然音量被調整過。李昂過去調小一點聲音,隻是正常的新聞播報,或許是涉外的酒店可以收到國外的衛星電視,畢竟國內隻有涉外的酒店才能裝衛星接收裝置。他看了一會CNN的新聞,又換了兩台,都是西歐國家的電視台。
等他準備關電視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居然已經聽懂了剛剛電視裏的英語、法語和德語。這讓他驚訝。
他決定先報警,畢竟這是他的常識。無論多驚詫,他現在需要人給他解決這個事情。
就在他拿起電話,看著上麵的報警電話是:112。李昂不知道這是哪個國家的電話,直到他看懂了酒店房間手冊上寫的語言,並讀出來的時候,他才知道,這是事情,很要命。
腳底傳來的痛感,再給了自己一巴掌,再次確定他不是在做夢。
更可怕的是電視裏所有的時間都告訴他:他所處的時間是2000年的5月。
這個信息讓他崩潰,甚至說發瘋。畢竟兩具屍體可以可以解釋,謀財;自己變了一個人,可以是在睡夢中被整容;而時間?除非上帝才有辦法。
警察如果能解釋這個事情,要麼警察是上帝派來的,要麼他自己要被派到精神病院。
他拿起房間的手冊,按照手冊提示的號碼給前台打了過去,他再次意識到自己的變化,酒店前台在說了荷蘭語之後,他可以直接用荷蘭語回答,問話的結果是,房間酒店的新聞不是在播放錄像帶,而是直播。
李昂再次仔細觀察房間裏的情形,兩具屍體,一袋鈔票,船頭櫃還有個包,他連忙過去在包裏翻找,扯出幾件衣服,他也找到了他想要的,“他”的護照。
他無奈地用國語嘟囔:“我現在叫,傑森,斯坦利,德國人,22歲。至少我還知道我是誰。”
可惜他接著隻能苦笑了,他還有好幾本護照,不同的名字,不同的國際,就差CN國的護照,常任理事國和理事國的護照全有。
他拿著護照走進衛生間,他仔細地觀察照片上的“自己”和鏡子中的“自己”。結果他們是同一個人——李昂,同時也是外國人。
他轉身的時候眼睛的餘光瞥到了他身後皮帶上別著的家夥,一把槍,他拔出槍,看了一會,他不是槍械愛好者,可他卻知道這把槍是GlockG。M。B。H。生產的Glock17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