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回到酒店的時候,到了房間,觀察了下房間的痕跡,確定沒人來過之後,打電話到前台,用咆哮的語氣大聲嚷嚷:“我肯定你們酒店衛生沒有做好,我身上很癢現在,我要求馬上給房間做衛生。”
“先生,現在時間很晚了,如果我們現在進行衛生作業,可能會打擾到其他客人。請您理解先生。”
“難道我這樣大聲吵鬧,就不會打擾到其他人嗎?你馬上通知下去,另外告訴他們我可以給他們額外的小費。我受夠了,快,要快,我現在去二樓的酒吧喝點東西,然後我希望已經有個煥然一新房間。”李昂狠狠地掛了電話。
他現在要馬上收拾好他自己的東西,筆記本電腦、衣服、還有衛生間,另外,他把整個房間再擦拭一遍,去掉自己的指紋,重點在衛生間和垃圾袋,最容易疏忽的地方,可以你留下了一條頭發,也有可能是一個煙蒂,這些全都可能出賣他的DNA。雖然他的指紋沒有在任何國家或組織的數據庫裏,但是小心已經融入了他的基因裏。
他自己收拾好一些,行李就是簡單的衣服。其他的行李,他的習慣是放在,人流密集的公共場所。比如一些資料他放在羅馬中央廣場火車站的儲物箱。
他收拾好一切,然後再等衛生操作人敲門,這樣他能確保他留下的存在過的痕跡就不多了。他躺下來,躺在那張能讓他整個人凹陷的床上,頭靠著枕頭,盯著天花板上那盞有燈罩的燈泡,盡量不去聽那些縈繞在腦海中的聲音,他得想辦法休息一下。然而,那些聲音還是擋不住,像定音鼓般驚天動地席卷而來,縈繞在他的耳際。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都太蹊蹺了,甚至可以說是莫名其妙。
越是這樣的事情,越是要回避。這是無數次死裏逃生培養出的嗅覺。
門口傳來敲門聲,他不敢對著貓眼向外看,一個細小的光線變化,在訓練有素的殺手眼裏,就能確定你的位置,這樣他的槍可以直接對著大門,轟爛他的腦袋,他高聲的喊了一聲:“門沒鎖。”
他現在卻是在窗戶的位置,他有把握在開門的一瞬間,越出窗戶,沿著種花的窗台,到下一層。
他白擔心了,進來的是工作人員,他給兩個明顯北非膚色的清潔工各20美元,並吩咐了自己的癖好,兩個工作人員給了李昂很好的保證。保證他回到房間之後,一切都是新。
李昂到樓下喝了杯咖啡,確定時間差不多之後,就準備回房間,不過他還是到前台,付兩天後房錢,他沒有信用卡,他從來用現金交易。這樣留下的痕跡就少。至於多付兩天的房錢的原因就是希望讓人覺的他還沒有離開羅馬。雖然這樣的想法實現幾率很低,但是,為什麼不呢?畢竟他剛剛賺了500萬美元,他還買了一部羅馬當地的預付費電話。
他回到房間,看著酒店裏的黃頁,他一樣能找出他需要的東西,比如他準備給報社打電話,他要用爆料了方式,套取報紙那邊得到的信息。
“《晚郵報》編輯部?你是值班編輯?我有今天晚上美國大使被射殺的內幕。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你們報紙在前方收集這次事件的記者,我想我和他比較有共同語言。”
電話結束後,他得到了那個記者的電話。
李昂撥通的電話:“我想,你的值班編輯和你說了,那麼我要先知道你所了解的,不用保密了,畢竟明天晚上要見報,而我所知道的,你並不了解。而我要通過你來判斷,我所知道的事情能否見光,這關係到我的安全。”
電話那頭的記者顯然被李昂勾引出興趣:“放心,你應該知道《晚郵報》在意大利的影響,安全?我們甚至可以讓警察局保護你,另外,如果你的消息是可靠的,我有一筆資金可以動用,這筆錢是專門用來新聞采購的。我在的記憶裏,那不勒斯不存在膽怯的時候。”
“你怎麼知道我是那不勒斯人?”李昂笑了,加深所以那些所有想找他的人的誤會,這再好不過了。
“線索,隻有那不勒斯人才會把下舌音說成上舌音,隻有那不勒斯才會這樣說話。全意大利人都知道,當然,我沒有半點冒犯你的意思。”
“好吧,我希望你知道你現在了解的情況,我才能確定我要說多少?”
記者開始描述他所知道的情況,大使的汽車在距離大使館一條街的時候,被機槍彈從車頂上射穿,不是狙擊槍,是機槍,大口徑的機槍,現場很多人都聽到了聲音,大使的衛隊也死傷慘重,有兩個人已經死了,大使車輛上沒有幸存,車子都被打爛了。”
李昂開始試探著問:“你認為是恐怖分子幹的?”
“大使館方麵和美國國內還沒對這事情做出定論,我們的政府也還沒對這事情發表看法,總之,這是政治暗殺,目前我們的警方給出初步的結論就是認為這事情是針對美國政府的。畢竟全世界都是他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