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回到美國(1 / 2)

“好久不見。”李昂回答的很勉強,但是他覺的自己應該認識這個槍手。又看了一眼對方手裏的槍,舉著手,“你準備幹掉我?”

槍手笑著說:“你不想遇見我,如同我不想遇見你。我們都改行了不是。我祝福你有現在新的生活。”

“對你的祝福,如果我說心領了,你會節約一顆子彈?”李昂很後悔聽到槍聲就跑出房間,他現在這樣,如果按照殺手的原則而言,是應該被滅口的。

“斯坦利,你還是這樣幽默,不過我的工作,完成可是有錢拿的,幹掉你,沒人會為此付錢的。”槍手帶著點滑稽聳了下肩,“沒人為你買單啊。我的朋友。更關鍵的是,我們所有人都認為你陣亡了,你是亡靈?我還記得大家第一次見麵的場景,‘嘿,格瑞,這是個叫斯坦利的膽小鬼。”

李昂看著槍手在為他自己的言語而哈哈大笑,如果有人從他們身邊經過,甚至會覺的是老友意外重逢。李昂慶幸他知道的僅僅是自己的假名。

是意外重逢,卻非老友,更無情意。他對這個叫格瑞的槍手怎麼認識的都不知道。

“格瑞,我現在要去退房了,你的行動,打擾了我的假期。衛生工發現屍體,我就是第一個被盤查的,畢竟我住在屍體隔壁。你知道,我們所有的證明都見不得光。”

槍手收起槍子,很瀟灑地說了聲道歉,走向電梯口。

李昂沒空體驗意外的“驚喜”,收拾房間,退房。

他用最快的速度,登上去美國的飛機。

美國西南航空的737客機,艙位已經客滿,本來座位就不大,偏偏又碰上氣流,機身劇烈地震動搖晃著,坐起來就更不舒服了。有個媽媽懷裏抱著一個嬰兒,嬰兒哭得聲嘶力竭。還有幾個小孩子害怕得一直啜泣,忍著不敢哭出聲來,爸媽自己也不安心,隻能強作笑容安慰他們。其他的乘客多半都靜悄悄的,有人默默喝著手上的威士忌,喝得很快,顯然和平常不太一樣。另外還有少數幾個人裝模作樣地談笑風生,但他們那種幹笑,那種裝出來的英雄氣概,不但掩飾不了他們的緊張不安,反而更突顯出內心的恐懼。

李昂坐在靠窗的位子,眼睛盯著窗外的機翼,看著那片寬闊的金屬板在狂風的吹襲下彎曲顫動。大西洋上四麵八方的氣流互相衝撞彙聚,呼嘯翻騰,猛烈吹襲著金屬筒般的機身,仿佛在逼迫飛機向大自然屈服,仿佛在警告這個微不足道、野心勃勃的人造飛行器,不要妄想與浩瀚遼闊的大自然抗衡。

哪怕隻要再多一絲的壓力,超過機翼金屬彈性的極限,機翼就會斷裂,脫離筒狀的機身,被卷進狂風中,絞成碎片。當支撐整架飛機重量的機翼斷裂之後,脫落的鉚釘萬一擦出火花,整架飛機就會爆炸起火,像團火球般直直墜向地麵。

除了那克製不了的死亡恐懼、除了腦海中的一片空白,此刻,他還感覺到什麼?他必須理清楚所有的事情,從羅馬到現在。特別是他剛剛看到飛機上提供的瑞士德語地區報紙《20分鍾》,瑞士聯邦銀行委員會七代表之一的老頭子,在鍾樓飯店被槍殺,並且找到了嫌疑人。

報紙上模糊的攝像頭截圖,還是能讓他認出那是叫格瑞的槍手。那時他剛剛出房間,被一個很隱蔽的攝像頭拍攝。

一定是在通風口的裏麵的隱蔽攝像頭,李昂非常自信自己的判斷。

報紙的圖片右下角上,還有一個腦部輪廓,無疑,那是李昂。

可半天都沒有任何頭緒,總之,他隻是覺的自己關聯到一個大事情。

李昂野蠻地結束腦袋裏的思緒,強迫自己不去關心這些事情。此時的飛機也飛出了亂流,安靜了下來,空姐臉上僵硬而做作的笑容也恢複了自然,開始推著餐飲車開始詢問乘客的需要。

李昂是用“唯一幹淨的”美國護照登機的,護照顯示李昂是徹底的美國公民,他身上美國政府頒發的生物護照很明確地說明這點,海關官員一點疑問都沒有。

新罕布夏州。一個收割後的粗獷農場中,一座磚木結構的三層房子孤獨地聳立著。

二樓的房裏,四個人圍坐著,如果按照精英的算法,算得上是年輕之輩,如果說地位,他們算得上最高階層的人士。他們的年紀約是四十五歲左右到五十七八歲的樣子,可是從他們一臉的皺紋看上去,卻好象並不止這些歲數。他們的工作必須時常熬夜和不斷焦慮擔憂,才能使他們繼續留住在原來的工作崗位上,他們所談的危機也隻限於在這個會議裏討論而已。因為這幾個人乃是專門負責秘密行動方案策劃人,是所有一切秘密行動的“機場塔台指揮員”,隻要他們稍一估計錯誤,他們放出去的禿鷹就可能會被打下來。

他們的上級隻質詢廣泛的目標是成是敗,從來不問達成目標的計劃和細節;而在他們手下工作的人,也隻是負責設計他們所提出來的方案中,所需要的一切後勤支援而已。

當一個行動作業開始著手執行之後,唯有這些人才必須隨時去洞燭機先,去考慮每一種可能的變化和行動進行之際所可能造成的各種後果;他們就等於是個專門負責“澄清“的中心。每個人都是某方麵的專家,每個人都是權威人士。也隻有他們,才能對那些負責行動的“禿鷹”們點頭示可,放他們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