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此時已經氣得咬牙切齒:“刀疤,你難道不怕遭天譴嗎?你這樣做了,寨子裏以後還會有你的立足之地嗎?”
刀疤倒是不慌不忙地微笑道:“這就不勞大當家擔心了,今天當值的兄弟嘴巴可都是很嚴的。大夥兒隻會認為大當家擅自殺了石將軍,給他們帶來了禍患,到時候躲你還來不及呢。大當家,你說是吧?”
“所以你這畜生,就已經認為吃定我們了是嗎?”石閔站在那裏,玩世不恭地微笑著。
似乎是石閔毫不在乎勝券在握的模樣惹惱了刀疤,他怒氣衝衝地說道:“全部都給我上,誰能夠第一個抓到石閔,我重重有賞!”說完,他還陰森森地一笑:“石將軍,你又何必自討苦吃呢?痛快了斷,不是挺好嗎,非要嚐盡人間酷刑人生才圓滿是嗎?”
“聒噪!”石閔怒斥一聲,要腳踢起一把長刀,瞄準了刀疤的腦袋就狠狠地擲去,長刀穿過人群直取刀疤額頭。刀疤雖然看不清這飛刀,但是長年殺人越貨的經驗讓他已經有了預知危險的意識。刀疤下意識地一蹲,飛刀倒是擊中了刀疤的發髻,讓刀疤原先整齊的頭發散亂開來,那還有之前勝券在握的氣勢。
“你們兩個護好大當家,本將去去就回!”沒等刀疤反應過來,石閔就先發製人,又撿起一把長刀就衝了出去。石閔手中的兩把長刀舞得密不透風,仿佛一個血肉磨坊似的,與他交手的盜賊不出一個回合定然非死即傷。石閔不僅刀法精湛,並且力大勢沉,這些三腳貓功夫的盜賊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就須臾之間,石閔已經殺出一條血路,目標直指刀疤。
李勇、獨眼和秦武三人站在後方,看著石閔行雲流水地表演紛紛都目瞪口呆地讚歎道:“石將軍真乃神人也。”
刀疤這種老江湖不像那些愣頭青一般地小樓咯,他感知危險的能力尤為出眾,石閔一出手他就知道,這屋子裏的人奈何不了這個殺神。北方蠻子中的英豪一個個一身蠻力,南方漢人中的好漢劍走遊龍武藝精湛,而眼前這個年輕人讓刀疤突然想起了昔日三國時的溫侯呂布。
他本該立刻就拔腿就跑,單不甘心的心裏驅使他猶豫了一會兒,他多麼希望自己隻不過是看走眼了,但事與願違。此刻石閔已經快殺到了他的麵前。
刀疤一把將身旁那個之前叫喊的手下推向了石閔,然後自己則是拔腿就跑。
那個可憐的手下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的老大賣了,可是石閔的刀子可不會管那麼多,手起刀落。他的腦袋就再也不屬於他的脖子了。
今天的蟒山寨出現了一個奇特的景象,原本蟒山寨中的二當家刀疤現在被一個手持雙刀的年輕男人追趕著,而這個年輕男人的身後又奔跑著幾十個揮舞著刀子的山賊樓咯。
刀疤體能明顯比不上石閔,但他勝在熟悉這山寨中的路,這才跑了一會兒。但是石閔步步緊逼,刀疤向往左跑,石閔偏偏就把他逼到右邊去。就這樣沒幾次,刀疤就發覺自己已經被逼到一條死路,退無可退了。
“石將軍,求求你了!放過我吧,小人不過是一時間起了貪念,隻要將軍能夠繞了小的,小人一定赴湯蹈火。”刀疤跪在地上,磕頭如同搗蒜一般。
石閔微笑著看向刀疤說道:“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那好,那你咬舌自盡吧。我也不想讓你嚐盡人間酷刑了。”
刀疤聽了石閔的話,仿佛都要哭了,突然刀疤靈機一動,又歇斯底裏地大喊起來:“石將軍,我這裏有一件長安皇宮裏的寶貝,隻要您能放過小的,小的就把這寶物獻給你。”
石閔一聽寶物,眼睛頓時就眯了起來,靠近了過去:“什麼寶物啊,讓本將軍看看。”
“蠢貨……”刀疤的聲音戛然而止,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看見了背後的那堵牆壁,之後就沒了意識。
“咣當”一聲,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從刀疤的懷中掉了下來。石閔看著脖子已經一百八十度扭曲的刀疤,輕蔑地一笑:“也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