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警官,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要聽這麼官麵的語言,我也是一個公關人員,我做的就是媒體的公關,你的那些好聽的話就給我省下來吧,這些我都明白和清楚,就如之前的什麼高鐵事件、水災事件,那些我都清楚,有些我還參與過寫稿,不要說什麼我們的心情和受害人一樣難過之類的的話了,我們的心情真的會是那樣的嗎?”康菲蝶用一種不屑的語氣反問著陳翠翠。
陳翠翠沒有回答,一時之間她想不到如何去安慰一個剛失母親的女兒。
康菲蝶有點無力坐了一來,然後苦笑了一下說:“你知道這件事現在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陳翠翠看了淩傲風一眼,淩傲風沒有說什麼,隻是也看了她一下,然後把目光投向了康菲蝶。
“前兩天在電話裏她還說過要做幾盤蘿卜糕來過年的!她一直希望我早點回來和她一起做,但是我沒有時間,直到昨天……”康菲蝶說不下去了,眼淚開始一直流個不停。
陳翠翠起來坐到了康菲蝶的身邊,隻是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是很忙,但是現在她不在了!”康菲蝶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接過了淩傲風遞過來的紙巾擦著眼淚。
“康菲蝶,你聽我說,在接下來的幾天裏,你要忘掉與自己有關係的所有可能性,什麼沒能第一時間回來就去看她,什麼早知道就前兩天回來之類的,我跟你說,這不是你的錯,你母親的死並不是你的責任,唯一要怪責的,就是那個殺害了你母親的該死的家夥。”陳翠翠對康菲蝶說。
康菲蝶停住了哭泣,抬起了頭來看著她。
“這不是什麼新聞的稿件,也不是官麵的語言。這是一個我對你的承諾,我會盡我一切的力量,讓那個劫犯或者可是是團夥付出代價,受到應該有的製裁!請相信我。”陳翠翠誠懇地看著康菲蝶說。
康菲蝶可能被陳翠翠的語言說服了,神情變得沒那麼激動了,帶著悲傷點了點頭。
淩傲風若有所思地看著陳翠翠沒有說話。
送走了康菲蝶後,陳翠翠來到了茶水間,淩傲風正在衝泡咖啡。
“要來一杯嗎?”淩傲風問。
“嗯。”陳翠翠應了一聲就靠在一旁沒有說話,在想著事情。
“真是令人印像深刻呀,你打發她的方式。”淩傲風一邊說,一邊遞了一杯衝好的咖啡給她。
陳翠翠接了過來,細細的品嚐了一口後說:“我不是想打發她,阿風。我希望你明白,我隻是在說實話而已!和其他的入屋被搶的受害人我也是會這樣說的。”
“那也不枉我幫你衝了這杯好咖啡。”淩傲風指了一下陳翠翠手中的咖啡說。
“那是我的工作,好了,不說了,還有很多事要做呢。”說完陳翠翠對淩傲風笑了笑,拿著那杯香濃的咖啡離開了茶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