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露出魚肚白,承歡就從睡夢中醒來,她對著天花板愣了一會兒。
嗯……這個怎麼不像是在自己家呢?
她剛想動彈一下,一種異樣的疼痛感傳至大腦,讓她的臉色頓時一白,身體像是被碾壓似的,痛得讓人想落淚。
腰……好痛。
承歡強忍住腰部傳來的陣陣疼意,撐起身子來,被子從身體慢慢滑下去,露出她姣好性感的身體,她順勢往下去看,雙眼猛地瞪大,不禁倒吸一口氣。
為什麼她身上的衣服不見了?
她沒有裸睡的習慣啊!
就在她到處摸索,想找自己的衣服的時候,卻摸到一隻寬大的手,承歡身子一僵,呆愣愣地回過頭去,隻見席律司就躺在自己身邊。
昨晚的事情就像是走馬燈一般,開始在腦子裏回放。
承歡猶如墜入冰窖。
男子似乎還在熟睡中,這個時候的他,顯得純良無害,俊美的容顏更是叫人小鹿亂撞。
簡直跟昨晚上的人判若兩人。
承歡不禁露出苦笑,或許,他隻是在對她的時候,才比較冷漠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的眼睛迅速集起水霧,鼻子也酸酸的,承歡擦掉眼角的淚水,開始迅速收拾起來。
這個地方,沒有給她留下絲毫美好的回憶。
隻有屈辱,以及希望被撲滅的絕望。
席律司是個淺眠的人,承歡一動彈,他就被驚醒了。
他眯著眼,手本能的想將身邊的人撈過來,可撈了半天,也沒有撈著,他瞬間睜開眼,就看到承歡正坐在床邊穿衣服。
那種急著撇清關係的模樣,深深地刺痛了席律司的眼。
他們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了,可是承歡卻完全不想跟他扯上關係。
好,很好!
席律司的怒氣不斷上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冷漠得像是在看陌生人。
承歡忙著穿衣服,她是背對著席律司的,所以不知道對方已經醒過來,並且眼睛死死地瞪著自己,隻是覺得背脊一陣發涼,坐如針氈。
嗯……大概是這個屋子的製暖效果不太好。
等收拾完畢轉過身來時,卻發現席律司正靠在床頭,正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啊!”承歡嚇得雙腿一軟,直接坐到地上去。
“你……你怎麼……”怎麼是醒著的?
承歡魂驚失色,卻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像是做完了一筆交易,“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現在該給醫藥費了。”
席律司冷得掉冰渣子的眼神在承歡身上上下打量,最後,唇角浮起一絲冷笑,道:“為了你弟,你連賣身的活兒都接?”
承歡感覺席律司的話帶著刀,每一個字都讓她麵紅耳赤,抬不起頭。
但是……
“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你隻要付錢就行了。”
“嗬……”席律司盯了承歡好一會兒,才輕笑了一聲,迅速從床上下來,走到茶幾旁,撿起昨天被承歡隨便放置的支票,悄悄在後麵又添了一個零,然後扔給承歡。
“你昨晚上技術太差,我根本沒有享受到,不過,看在我們相識的份上,錢還是給你。”
承歡沒有注意到席律司在後麵悄悄多加了個零,她捏著手中的支票,指尖都在泛白。
賣身錢……沒想到她也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我隻要20萬。”承歡盡可能用公式化的語言把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