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律司瞄了嶽錯一眼,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麼居然還跟他開起了玩笑來。以前,他可是連話都懶得跟他說幾句的。
“你姐每天都在問你,你過兩天抽空回去看下她們吧,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席律司覺得有些變扭,就想離開。因為他最近麵對承歡和嶽錯的人,都覺得有些內疚。
他以前對嶽錯不聞不問的,而現在,他卻又背叛了承歡。
每次看到承歡那雙清澈的眼神,還有那信任的語氣,席律司都覺得,那是對他的一種無形的審判。
他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光明正大的直視著承歡的眼睛,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在做賊一樣,心虛,然後又無處可逃。
他有時候很想告訴承歡,他背叛了她,他覺得他沒有資格再和她在一起。可是,他又怕他的話會刺激到她,從而造成流產啊什麼反應的。
所以,他一直都不敢告訴承歡實話。
“嗯,那你去吧。我知道了……”嶽錯沒有發覺到席律司的反常,仍然笑著和他揮手。
嶽錯雖然不知道席律司為了讓席母派醫生來給他看病而犧牲自己去和安蓓沫吃飯,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肯定是席律司幫的忙的。
所以,他對席律司也有了些許的感激。
席律司看到嶽錯感激的眼神,趕緊落荒而逃。
季景天看到席律司匆匆忙忙的離開,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以他對席律司的了解,他覺得席律司心裏肯定有什麼事。
“嶽錯呀,恭喜你出院!我們幫你拿東西吧!”
嶽錯的幾個同學都跑過來拉著嶽錯的手,又叫又跳的,顯得很興奮。
因為他們都是“天才少年”嶽錯的忠實粉絲,現在,他們老大回來了,他們的內心肯定是很高興的。
嶽錯苦笑著點點頭,這群人還真是都熱情到學校來了。
他也不懂他們為什麼會對他那麼的熱情。難道就因為他學習還不錯?
那也不至於吧……
然後,一行人都坐在季景天和黃振龍的車裏出發走向了帝嵐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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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歡和林然母女兩休閑悠哉的躺在太妃椅上曬太陽,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媽媽,你還記得J國的那個加斯立可夫叔叔嗎?我兩個月前見到他了。”
承歡突然又想起,加斯立可夫先生答應過要幫她查下她爸爸的死因,但是,到現在都還沒有任何一點的消息,這難道已經是什麼都查不了了嗎?
承歡有些納悶。
雖然事情過去的有些久了,但是,應該還不至於一點頭緒都沒有吧?再說了,當年的內情,加斯立可夫叔叔應該還是知道一點的吧?
可是,為什麼這麼久了,都沒有來電話呢?難道是調查遇到了什麼意外了?
“記得啊!他對你可好了!”林然往嘴裏塞著水果,含糊不清的說道。
“媽,你說什麼?”承歡剛才在想事情,沒有聽見她媽媽說了什麼話。
“我說,我還記得加斯立可夫先生,他對你很好。他是你爸生前的最好好朋友之一。”
林然把嘴裏的東西胡亂的咽下去之後,口齒清楚的跟承歡說道。
“不過,自從你爸去世以後,他就沒有再出現過。我都好久沒有見到過他了,你在哪裏見到他的?”
林然現在好像是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除了有關當年嶽清安的死因的事,其他的人和事她好像記得都挺清楚的。
然後承歡就把上次那件關於兩國之間商貿談判的事情告訴了林然,林然聽了之後,心情十分的激動。
“承歡啊,你居然還為我們C國和J國做了這麼大一件事,你可真是厲害啊!!!我都為你感到深深的自豪啊!”
林然從椅子上起來,跑到承歡麵前,豎起她的大拇指給承歡看。
承歡見她那麼高興,自己的心裏也是很開心。自己終於做了一件能讓自己的母親高興的事情,要是爸爸還在世的話,肯定也會為她而感到驕傲的!
隻可惜,爸爸去的早……
“哎……”想到這裏,承歡重重的歎了口氣。
“艾,承歡……打住!不準唉聲歎氣的!為了寶寶,你要隨時都開心點!”林然用食指指間堵住了她的嘴,然後像是電視上那些偵探一樣小心翼翼1的左右望了望,輕輕的搖搖頭。
承歡不由的愣了一下,她媽媽還真是,越來越往逗逼的方向發展了。再這樣下去,她都覺得她媽媽都已經不是當年的她了。
“嗯,好,我知道了!”承歡看著林然使勁的點點頭,她才把承歡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