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我。怎麼,你有意見?”席母雙手環胸,氣焰無比的囂張。
她知道之前有許多次都是因為季景天,嶽承歡才得以多次化險為夷,都是靠季景天的。所以,她對季景天有一種淡淡的厭惡之情。
“是挺有意見的!不過,這些意見對你來說,又沒有什麼影響,所以,我覺得,我還是把我的意見保留起來好了!”
季景天見席母那副囂張的樣子,心裏也是很不爽。
他一直都知道席母一直在針對著承歡,一直都在想方設法的欺負,打壓著承歡。所以,他對席母也是十分的討厭。
要不是因為她是個女流之輩,季景天真想把她拖出去狠狠的打一頓。
她處處針對承歡,算計承歡,他不追究就算了,她現在居然還敢先對他嗤之以鼻的?簡直就是跟賊喊捉賊差不多了!
“你!”
席母沒有想到季景天居然這麼伶牙俐齒的,她又是世家大小姐,說話都是慢條斯理的,一時間語塞,不知道還說什麼。
“你什麼你?”季景天的流氓氣質又顯露了出來,他圍繞著席母走了一圈,然後,像打量個什麼物體一樣,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她。
這讓席母很不爽,她氣的都渾身發抖。就不是不知道該怎麼不失身份的去教訓這個看起來像痞子一樣的富家公子哥。
雖說他也是個富家子弟,可是,他和席律司的性情截然相反。一個成熟穩重,一個卻是吊兒郎當的。在席母眼裏,季景天簡直就是冥頑不化,有辱門風。
“我問你,你剛是不是才從承歡的病房出來的?你是不是又對她做了什麼?”
季景天絲毫不給席母麵子的問道。
以席母的性子和她之前對承歡的看法和成見來看,他肯定是不會相信她會好心好意的去看承歡了。
“嗬嗬……我對自己的兒媳婦,哦,不,現在已經不是兒媳婦了,我又不是什麼豺狼虎豹的,難道我還會吃了她不成?”
席母冷笑著,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季景天。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承歡已經不是你的兒媳婦了?你給我說清楚,你這個老妖婆!”
季景天聽到席母的話,驚訝的連忙站直身體,直勾勾的看著席母。
“哈哈哈……”席母仰天大笑了幾聲,然後輕蔑的看著季景天。
季景天也不明所以的看著席母,不知道她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她今天來醫院的目的難道就是……?
見季景天久久的不吭聲,席母再次開口。說話了。
“哼,別給我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嶽承歡那點事嗎?你曾為了嶽承歡,都放棄了自己可以大收一筆的機會!而且,嶽承歡來來回回的在你身邊和律司身邊轉悠,不就是為了錢和名嗎?”
席母咬牙切齒的說道。
“現在,嶽承歡和律司離婚,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你了!你可不要再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那樣,很假的!”
席母輕輕拍了拍季景天的臉,再捏了捏他的臉,就像是在跟小孩子說話一樣。
在她眼裏,承歡無論做什麼,永遠都是錯的。而且,承歡的聲名和利益,在她眼裏,一文不值。
季景天一聽到席母的話,火氣頓時湧了上來。
什麼叫做他和承歡的那點事?
什麼又叫做承歡是為了錢和名在他和席律司之間轉悠?
她這叫什麼?她這典型的就是“狗眼看人低!!!”
還什麼世家大小姐,連那些市井婦女都不如!!!
季景天怒火中燒,真恨不得能甩她一巴掌。隻可惜,她是個長輩,又是個女的,他沒辦法做點什麼。
“江妍,我給你說,請你不要再這樣詆毀承歡的人格了!像你這種人,承歡和我都不屑與你計較!!!”
季景天用手指指著江妍罵到,然後,轉身就往承歡的病房奔去。
他的腦海裏還一直在想著席母剛才跟她說的話。他很擔心承歡會出什麼事情。
席母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裏,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被季禮坤的兒子給指著鼻子罵了!
“簡直就是粗魯,無禮,沒教養的粗野小子!!!”
席母恨恨的罵了句,然後,坐上自己的車子揚長而去。
隻要一想到承歡和席律司離婚了,她的心就是高興的。無論什麼,都不能影響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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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天匆匆挎著腳步回到承歡的病房的時候,承歡正眼神空洞的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一樣。
季景天看著承歡那個樣子,自己的心仿佛被狠狠的宰了幾下一樣,痛的揪心。
雖然,他一直在盼著承歡和席律司離婚,然後幸幸福福,快快樂樂的和他在一起。可是,現在看到承歡這個樣子,他卻比誰都難受。
他到底該怎樣才能讓承歡真正的開心起來呢?季景天的心,始終是將承歡的感受放在第一位的。
他在那裏站了一半天,承歡因為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所以,一直都沒有發現季景天的身影。
“承歡,你還好嗎?”
季景天忍不住叫了聲,心疼的看著承歡日益憔悴的臉。
怪不得她最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了,原來,她是早就想好了要怎麼和席律司離婚的事情。
她怎麼能這樣傻呢?
承歡聽到季景天的叫喚,才微微緩過神來了。她麻木的看著季景天,卻模糊的怎麼也看不清他的臉。
突然,季景天的臉和席律司的臉重疊了在一起,承歡神誌不清的喊了句“席律司,你怎麼來了?”
然後,就軟綿綿的倒在了床上。
“承歡!”季景天被嚇了一跳,顧不得承歡將他叫成席律司的傷心,跑過去一把摟住了她纖細瘦弱的身體。
“承歡,沒關係!即使你現在心裏還有席律司的影子,但我是不會放棄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忘了席律司,眼裏心裏都隻有我,然後,重新開開心心的展開笑顏!”
季景天撫摸著承歡光滑細嫩的臉蛋,既心疼又哀歎的說道。